柯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联系不上233,过了两秒,又喊,这次233应了一声。
柯蓝试探道:“你干啥去了?”
233当场表演了一个自闭。
北戎究竟粮草如何,都是猜测,时进上城楼看也没看出什么,第二天一早,她装了几捧粟米,拿了两块杂饼揉碎和粟米搅合在一起装在布袋里,捧着在火上炙烤,没多久,满帐篷都是香味,这才不慌不忙的揣着,又上了城楼。
楼下不远处就是北戎留下叫骂的兵,看样子也有两万多人,乌压压一片,全都是骑兵,下面轮番骂的已经有些疲惫,见城楼上来了个人,瞬间来了精神,立刻高声喊道:“是哪位孙子来看爷爷我了?”
站在城墙上都能闻见下面的羊膻气,似乎肉条军粮足够,前面看得清楚的兵将也并无饥色,时进蹙眉,掏出手里的布袋,打开口,抡圆了手臂,甩了两圈,朝着下面叫骂的北戎骑兵里就砸了过去。
北戎兵将只见兜头砸下来一个头大的东西,瞬间后退几步,大喝一声,立马横刀划破了布袋,里面烤出香味的粟米跟杂饼沫瞬间就洒了出来,马先反应过来,抬起前蹄嘶吼一声,就重重落下,甩着尾巴开始在地上找东西吃,可粟米跟杂饼沫十分细小,都粘在土地上,舌头一卷,连土带沫都塞进嘴里。
驾马的将军狠狠一拉缰绳,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竟然戏耍爷爷!”
时进并不理他,转身下了城楼,就骑马去了方吉同营帐里。
不多时,时进刚从将军营帐里出来,立刻就有偏将进去,没一会儿,太子那边也去了人,时进不打听,也不问,自己回了营帐,准备好干粮水壶。
得知北戎粮草匮乏,太子顿时喜上眉梢,这次算是彻底有底气了,叫来各位将军商议。
“城外人数不多,已经骂了三天了,人困马乏,饥肠辘辘,现在正是咱们出兵的好时机!此战必胜啊!对方肯定想不到我们会主动出城,如此一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战无不胜啊殿下!”
“没错,我们困守凉州,现在终于有机会出击,一定要要打一场胜仗,好稳定军心震我国威啊!”
两个监军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尽兴,把气氛高高的捧着,往年北戎也不是没有打过来过,可哪次不是到了冬天坚持不住就撤回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不然皇上也不会放心把太子殿下放到这里来积累资本。
几位武将也有些高兴,毕竟打到现在,没吃过一次胜仗,心里早憋着气了。人能骗人,马可不会,北戎骑兵一绝,马就是最重要的,马没力气了,仗就好打多了。
太子摸着椅子扶手,虽然喜上眉梢,但还是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位将军,并不言语。
方吉同不愧是老油条,立马反应过来,先施一礼,心里暗恨。
“臣有伤在身,这次出战,恐怕不能领兵,自请守城,至于哪位将军领兵出战,都听殿下安排。”
太子这才满意了,毕竟要说起来,现在这凉州城的将军们,都越不过方吉同,他不让,别人都不敢上。
方吉同心里恨得咬牙,面上还要虚伪应付,腿上箭伤没好,隐隐作痛,更是扰的心烦气躁,这天大的功劳,眼看要到手,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