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了一会之后琴声和哭声都停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打开门缝朝外看去,吴道玄带着古琴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去了。
“我也走啦,飞哥你以后不要去那里了,被我师傅发现就不好了。”宁远金提醒了我一句才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去看望了金婆婆,唐莺和阿幼朵也在悄悄的议论昨晚听到的琴声和哭声,两人说着说着都表现出了害怕的神情,我将昨晚宁远金告诉我的事说了一遍,金婆婆也听的饶有兴趣,最后还总结道:“武汉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非同寻常,位于中华大地的腹地之中,九省通衢,如果按照风水上来说整个华夏的阴阳之气都聚集在此处,如果把我们的国家比作一个人,那武汉这个地方无疑就是人体身上汇聚阴阳之气的气海穴,风水上也叫龙眼,修建大桥破土等于在龙眼上动工,发生点怪事也不是不可能。”
“金姐,你说泉水变成血水这有可能吗?”阿洛摸着下巴嘀咕道。
“这……。”金婆婆还没回答就响起了敲门声,她只好收了声。
我去打开门,吴道玄就站在门口,脸色不怎么好看,看起来他应该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只见他进来坐下后缓缓说道:“这是真的。”
我们几个都有些尴尬不敢正视吴道玄,金婆婆赶忙说道:“道长你别见怪,孩子们好奇心强有些多事了,我代他们向你道歉。”呆围找弟。
“前辈无需道歉,不打紧的,这在本观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想必你们昨晚也听到了哭声吧,昨晚这位小友还悄悄跑进了竹林查看,不过被小徒劝走了。”吴道玄指了指我说。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观主,不好意思,我一时好奇。”
“没事,既然大家这么好奇,那我就把这件事说说吧。”吴道玄顿了顿就打开了话匣说:“唉,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修桥补路本是造福百姓的一件事,但却被形容成了不利己的事,前辈刚才说的风水龙眼之说是真的,当时在民间就有这样的说法,说是修桥一定要祭活人,否则破坏了风水龙眼,泄了阴阳二气,那长江沿岸的百姓世代都不得安宁,所以要以活人的魂魄托起桥梁,只有这样大桥修成后才不会出事,于是乎长江沿岸民间一场血雨腥风就悄无声息酝酿开了,这些事历史是没有记载的,修桥人更不会知道,现在也鲜有人知道,这事早就被上一代人三缄其口了,因为这座长江大桥的工程浩大,祭一个活人怕托不起桥梁,于是他们搜罗了七个有智力障碍的女子,这七个女子就埋在长江沿岸大桥的引桥之下,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一定相当惨烈,这几个女子被割脉放血活埋,活活祭了河神,她们的血渗透进了土层,融入了白鹤井的泉水,就造成了血色泉水,以水为媒介寄生井中怨气冲天冤魂不散,迫害观中道长,道行稍浅的弟子都着了道,于是那时期的观主便将井给封锁以符咒镇压,但效果不大,这七个女子每夜轮流哭泣,叫人心神难安,时间久了那里就成了观中禁地,没有人敢接近了,观主之位传到我这一代后,我有心想化解她们的怨气,于是每到月圆之夜阴气深重的时候就去弹琴,镇压她们的怨气,可不想她们因为常年寄生白鹤井,耳濡目染了观中的道法之气,变的非常难以克制,对我们的手法一清二楚,许多道法符咒对她们压根就没用,她们也是可怜之人,我不想强行用一些道家的高深之法打的她们魂飞魄散,于是我没有放弃自己的努力,仍然继续以琴声安抚她们的心灵,这才没有闹出大事,一旦她们冲破镇压那势必生灵涂炭!”
“原来是七个女鬼轮流着哭。”我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