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冥是一种生活在海眼里的灰色海蛇,浑身都是剧毒,西洋的番人冒性命危险潜入深不见底的海眼捕抓海冥蛇,再用海冥蛇的毒液涂抹刀箭,用于杀敌。
海冥蛇之所以名字中有个“冥”字,就在于哪怕沾上一点点它的毒液,也会使人失去性命前往冥间报道。大海上有关于海冥王的传说,而海冥蛇在传说里就是冥王的使者。
“爹说海冥刀能杀死凡人,也能杀死海中的蛟类、海怪。”陈郁用力抓握阑干,心情沉重,爹没告诉他母亲就是死于海冥刀,但陈郁能猜到。
赵由晟的手覆住陈郁的手背,另一只手将人揽向自己,让陈郁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们在海风中相偎,赵由晟的风袍宽大,被风撑开,正好遮挡住陈郁的身子,若是有人登上艉舱甲板,从背后看,还以为只有赵由晟一人呢。
陈郁感受赵由晟身体传来的温暖,这份温暖带给他的安心,他手臂揽住对方的腰,低头把脸贴向他的胸口听心跳声。
“阿剩,真想你早些回到泉州。”
“为何?”
“那样海寇也好,刘家也好,都伤害不了你。”
赵由晟笑着将陈郁搂得更紧,若不是怕有不识相的水手突然登上船艉,他真想吻他。
“我不是好好着,我又能有什么事。这次只要顺利归航,让刘家的罪行昭告天下,我们往后都不会有事。”赵由晟说着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此时的陈郁听不懂,他不知道上一世刘家对他们的危害有多大。
夜晚,陈端礼从酒宴上回来,将船上的几名要员召到纲首室里,告知五更天时离开三佛齐国。他们要连夜离港,借着夜色悄悄离去,以免被人发现行踪。
众人领命,各自回房去,抓紧补眠。
陈郁这一夜很难入睡,他心神不宁,他没感应到暴雨或者大风即将来临,可那份焦虑感是如此强烈。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陈郁下床披衣,执起烛火,往赵由晟的房间走去,就在对门。
房门缝隙里渗透出灯火,阿剩果然也没睡下,陈郁轻叩两下房门,赵由晟很快过来开门,把陈郁接进屋,问他:“睡不着?”
陈郁点头,低语:“嗯,阿剩也是吗?”
赵由晟把房门关上,顺势搂住陈郁的腰,将他推向门后,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陈郁听他用低哑的声音述说情话:“想你。”
陈郁被他压制在门后亲吻,他的吻充满激情,他搂抱陈郁的臂膀相当有力,陈郁像似被他束缚在怀里。陈郁抬头用力回吻,唯有在拥吻里,他心中的那份焦虑才消失,他的脑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阿剩……”
“阿剩……”
每当亲吻停下,陈郁就不停地唤赵由晟的名字,他的身子滚烫,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