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涯挑眉,咧嘴笑道:“我我怎么了?”
还故意学他口吃,一副很欠揍的嘴脸。
“你是郑远涯!”曾元容瞪大眼睛,眼中有恼意,他此时在陈郁家中,再则陈郁和郑远涯是朋友,所以他才不怕他呢。
“好歹加个员外,纲首什么的,直呼人姓名,是不是太失礼了,曾家的小娘……小郎君。”
那句肯定是“小娘子”,他还真被人这么取笑过呢。
曾元容从琴案前站起,他个头不低,走起路来也不见女态,他从头都到脚,就是个男子。他显然是恼的,但他才不会跟一个海寇置气。曾元容抱起琴,走到陈郁身边,跟他话别。
“元容,这就要走了吗?”
“下回再来。”
陈郁没有挽留,让墨玉将曾元容送出门,目送他离去。
看元容和远涯的反应,陈郁猜测两人可能见过面,再则元容以前也表示过,他不喜欢粗鲁的人,想来当不成朋友。
元容走远,郑远涯坐在琴案前,摆弄上头的一只小香兽,道:“我就是脱口而出,不是成心。”
他意识到自己冒犯,他是个粗汉,有时心还挺细的。
“元容不会记仇。”陈郁熟悉元容的为人,他心很软,要是下回远涯跟他道个歉,肯定就原谅他了。
“远涯,你们几时相识的?”
“也不算相识,我在街上遇到过他一回。”
郑远涯将两人相遇的情景跟陈郁讲述,讲到他教训兵痞,把元容吓得花容失色时,忍俊不禁,丝毫没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流里流气了。
“元容肯定不知是那两名歹徒先袭击你,下回我与他说。”陈郁笑语,有误会说清便好。
郑远涯摸摸下巴,笑得灿烂:“可别,便就让他以为我是个地痞流氓好了,下回还能再吓唬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