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抵在胸口,而执剑人居高临下看着他,赵几道感觉自己喝下的酒都化作了冷汗,他吃吃道:“赵由晟,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问你事,你老实答。最好也别乱动,否则我拿剑的手可能不稳,给你身上戳个窟窿可就不好了。”
赵几道还处于震惊中,他抬起手,仿佛在说别别,赵由晟压下头,逼视他,一字字道:“陈郁在哪?”
此时,赵几道醉意已全无,人分外清醒,他知道赵由晟是因为陈郁被绑架而来找他,心里便就有底了。
原来是因为陈郁呀,不由自主露出贱笑,还带着几分得意:“我哪知道。”
赵几道话语声未落,就觉肩上一阵刺痛,他又惊又恼,正要大叫,却被赵由晟捂住了嘴。
利剑刺在肩上,刺得不深,但握剑人指节凸出,使了很大力道用于克制,赵几道听到一声冷冷的声音,还是在问:“陈郁在哪?”
“疼死老子了,蠢驴!”赵几道被捂住嘴仍是叫。
“陈郁在哪?”
剑刃在创口中缓缓转动,赵几道疼得几乎要昏厥,他对上赵由晟那冷如冰的眼神,他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他带着哭腔:“我说!我说!”
“在哪?”
“在弘歌里。”
“具体地点。”
“关关在天妃宫附近的仓库里。”
赵几道用求饶的眼神看着赵由晟,他根本不知道这人发起疯来是这样的,他有种自己会被杀的惊悚感。他肩上的血沾湿衣服,鲜血淋漓,而这个刺伤他的人冷静,淡定,仿若人世间最冷酷的杀手。
“晟哥,知道的我全都说了!真的真的!”赵几道猛点头,他几乎要崩溃痛哭,他早年好歹是个像模像样的小恶棍,不想已被酒色腐化成这幅怂样。
其实他没全说出来,策划绑架陈郁,他可是主谋之一。
赵几道巴巴哀求:“把……把剑剑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