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由晟没醉,无事。”赵端河是瞧出来了,由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练了酒量。
四人下楼梯,赵由晟背着人,慢行在前,赵庄蝶在后,伸手托住陈郁,怕他睡得迷糊,从由晟背上掉落。
赵端河看着趴在老友肩上的秀美少年,心情颇复杂。
董宛带轿夫前来,候在楼下,目瞪口呆看赵由晟背着陈郁出来。赵由晟小心翼翼将陈郁放进轿厢,还拉好被子帮他盖好。陈郁躺卧在轿厢里边,安安静静地睡,看着睡得很舒适。
赵由晟放下轿帘,对轿夫吩咐:“回去动作轻些,别荡醒他。”
赵端河看得清清楚楚,轿夫起轿,赵由晟有扶轿的举动,还再次叮嘱轿夫轻些抬,别将人晃醒。醉酒又被晃动,醒来会十分难受。
轿子远去,消失人群中,赵端河启口:“由晟,我总觉你……”
谨慎如他,思虑再三,终是没往下说。
作者有话要说:赵端河:我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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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官:臭小子,又在外头惹事,哪次不是你老爹帮你收拾!
第37章
睦宗院的北院有棵木棉树,很是高大,每年叶子落尽时,花期就也到来,木棉花红彤彤挂满枝头。便在这木棉树之下,立着两尊石像,衣冠博带,手中执剑,说像似石将军,却又不是,据说自打睦宗院营建在此,便就有这么两尊石像,陪伴南迁的宗子,度过百余载的时光。
赵由晟从木棉树下走过,树杈上叶子稀寥,在秋风中瑟抖,他对睦宗院自然熟悉,但北院他来得少,竟似有两三年没来。
北院以前住着朴王子孙,鼎盛时还住过一位郡公,后来朴王房派凋零,空出的房舍入住其他房派的子孙,与朴王子孙混居。
赵由晟的脚步踩在枯叶上,沙沙响动,他低头看地面,地上铺着平整的大石板,美观便行。在上一世,安抚使下令杀宗子,睦宗院内的妇孺并未幸免,这处石砌的地面曾被鲜血染红。那情景,大概就如春时,木棉花凋谢铺地般,猩红一片吧。
“由盛当真不回宗学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