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个小孩子打交道，实在有些尴尬，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自顾自言道：“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丹灵，大概算是猜的吧。”

“猜的！？这也能猜到！？”

丹灵先是一愣，而后更加生气道：“你……你竟然诈我，你果然不是好人。”

云慕丝毫不为所动：“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好不容易以丹药之体开启灵智，怎么会轻易去死掉。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出世对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刚才故意制造混乱，让那些玄丹飞出去，好借着众人争乱之际让自己趁机脱身，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猜的。”

“又是猜的！？”

丹灵憋了半晌，最后才道：“人族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聪明？”

云慕半真半假道：“我不是聪明人，而是个明白人，人族之中比我聪明的有不少，但是比我明白的却不多。”

“你知道什么？你明白什么？”

丹灵莫名的暴怒，清脆的声音尤为刺耳：“你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生灵出世就注定被别人炼化的命运是什么样子，我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如果我不是生出灵智，或许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反而浑浑噩噩更开心一些。”

说着说着，丹灵的声音小了很多，情绪异常低落。

云慕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确实没有资格劝说什么，因为他也是在命运中挣扎的生灵。

“……”

沉默了一会儿，丹灵顿时大笑不止：“哈哈哈，就算猜到又怎么样？你肯定想不到，为了摆脱命运的束缚，我逆天而行，甘愿自晦丹体，万劫渡灭，九死一生，将自己的灵魄融入这九龙尊王鼎中，成为器灵……”

说道这里，丹灵得意非常：“哼哼，我现在已经不是丹灵了，你们永远都不可能炼化我！虽然不是很方便，但是能够成为这尊王鼎的器灵，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说完了吗？”

“呃？”

丹灵的笑声戛然而止，云慕根本没有心情跟对方谈论这些，也不想知道对方的事情，于是直接打断道：“丹灵，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造化妙玄丹的下落？如果你能帮我找到此物，我便放你自由。”

“什么丹！？”

“造化妙玄丹。”

听到云慕肯定的回答，丹灵语气不屑到：“造化丹就是造化丹，哪有妙不妙、玄不玄的？你们人族就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还给造化丹胡乱取些浮夸的名字，简直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要知道，大道至简，返璞归真，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真实的道理。”

“……”

云慕一阵无语，对方似乎是个话唠子，或许是多年没有跟别人交流过了，一旦说起话来，非常啰嗦，没完没了，并且越说越来劲，浑然忘记了刚才云慕的威胁，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丹灵，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

“呃！”

丹灵突然顿了顿，话音中头着一抹回忆：“很久很久以前，我在尊王鼎里面的时候，经常听一个啰嗦的老头说的，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还蛮有道理的。想当年，我刚生出一点灵智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纯净的像一张白纸，那时候看什么都是真的，后来看到的事情多了，心境也就渐渐变了，什么都看不懂了。”

“……”

云慕满头黑线乱绕，直接问道：“这么说，你知道造化丹的下落？”

“当然知道，我可是丹王！”

丹灵一副很骄傲的样子，云慕反倒放心不少。

不过接下来的对话，却让人颇为郁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