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醒来头仿佛装了块石头沉颠颠。
她蹙眉,视眼前陌生环境。
黑白相间的格调,细管吊灯,阳台水瓶里的百合花正开得灿烂。
迷失的思绪回笼,白洛骤然起身,见身上衣物完整,活动四肢也无酸痛感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酒后没有乱事,现在应该在队长家。
她嗅着身上酒臭味下床,路过厕所时被镜子里的女人吓了一跳。
面色苍白,黑眼圈浓重,头发乱成鸡窝毫无形象可言。
她打了个哈欠,庆幸自己这幅模样没被沈淮之看见,手抓后背走出房门瞬间呆住。
客厅里,沈淮之头发半湿,微开的浴袍领口胸肌若影若现,两条大长腿交叠,神色慵懒。
他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出现,目光专注在电视上。
白洛心惊,闪回房间。
谁能告诉她什么情况,为什么学长会一副刚洗完澡的模样在她眼前?难道昨天她们?
她拍打着脸,试图从里头找到一丝清醒。
然而事与愿违,就算她打得脸颊生痛,记忆从醉酒后断了片,想不起任何东西。
昨夜她跟沈淮之在一起,余念呢?
白洛啃着指甲,紧张得直咽口水,听到外面有动静更是不敢动弹。
“既然醒了就出来吃早餐吧。”
躲避被人拆穿,白洛慌忙抓顺乱糟糟的头发,硬着头皮干笑出来,“嗨,学长早。”
墙上,电视播放着兴圣街昨夜起无名大火,造成九死十一伤的新闻。
白洛余光头瞄着沈淮之,小心落座沙发。
他面容一贯冷漠,手端咖啡吹气,低垂的眼让人摸不着情绪。
白洛心里没底,肚子饿也不敢伸手去拿桌上的粥,怕引来他的注意。
少女努力缩小存感的举动令人难以忽视,沈淮之眼底藏笑,喝了口咖啡,目光落至皮蛋瘦肉粥,“不吃吗?”
“吃。”白洛木讷点头,顺着他的话捧起碗。
两人无言,电视里新闻进入广播阶段,白洛勺粥入口,打量四周。
干净整洁,垃圾桶连个垃圾都没有。
大概他是个不会下厨的人,索性家里连灶台都不装。
不过她竟然来到学长的家,喝着他叫的粥……
白洛心里说不出的甜蜜,触及沈淮之眼睛立马躲开,若无其事喝粥。
“对于昨晚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沈淮之放下咖啡,手撑脑袋视白洛。
白洛顿时打颤,握紧手中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