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几个生出铤而走险之念的,也暂时安心下来。
倒是王仁,还要侃侃反驳,结果陈止忽然摆摆手,就道:“行了,把人带下去,好生安顿,毕竟是博陵公的亲眷,未来博陵公安于幽州休养,还需要他们侍候面前。”
此言一出,王仁固然是被憋得难受,但其他人听着也是安安心惊。
听这意思,是要将那位大将军软禁起来,也不送去朝廷,就要放在幽州,真够狠的,这显然是为了防止,王浚离开之后,被有心人利用起来。
只不过……
“如此一来,这亦是隐患,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必然都有不满陈氏者,这些人当然会想要营救王浚,这人一旦被救出来,就地就能召集旧部,也是个隐患啊。”
“王浚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册官,过去朝廷看不惯他,隐隐敌对,那是因为王浚占据幽州,不与中枢通,而今陈止要取而代之,那王浚就剩个名头,反而成了可供利用的棋子,这陈止要将他私自囚禁起来,恐怕朝廷也不能答应啊!”
“看着这位陈将军的行事风格,不仅是个会打仗的,还有些刚愎自用,听说代郡世家都被压制,未来恐怕也是铁腕治理幽州,而且听他这番话,以及对七品鲜卑的处置,恐怕周边部族也别想安生,未来内部我等大族不满,外部诸多部族不安,内外交加之下,幽州如何能稳?就这样,还要将王浚留在此处,到底有何目的?观此人行事,也是谋定而动,这里面莫非有什么我等没有想通的关键?”
众人心中的这种种疑虑,在王仁等人满脸憋屈不满的被人押送下去的时候,越发浓烈起来。
看着这一幕,他们已经明白过来,这位征北将军哪里是想要当众审问王家之人,杀鸡儆猴,分明就是找个借口、由头,在警告在场众人,亮明了当前的底线!
所以,当众人一一给陈止见礼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回返各自家中,开始安排事情,以保平安。
当下这幽州之中,除了代郡武丁,可是没有哪家兵马能保护他们了,因为最新消息传来,说是段部、宇文部原本留在幽州的人马,都是败的败、跑的跑、降的降了,他们这些人的一二家丁,可根本不是对手,也不敢动手,只能先听话,至于其他,也就是以后再说了。
另一边,大族之人散去,陈止却将陈梓、张亢等人召集过来,问了一个问题。
“诸君观这幽州大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