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耀吃完晚饭,约着和白阳羽一起在学校里打了一小时篮球。
角落的篮球架下面就他们两个,你来我往互换攻防。温文耀被白阳羽接连断了几个球之后有些脾气上来,抓起篮球就要朝白阳羽身上砸。
白阳羽连忙抬起手臂挡住脸。结果那篮球最终还是没砸下来,温文耀把球一丢,走到篮球架下坐着,拧开瓶盖大口喝水。
白阳羽感觉到温文耀最近两天脾气有点大,就好像有什么亟待发泄的情绪,而他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转,很容易就成了他的发气筒。
不过这样也挺好,总是好过温文耀对他不理不睬。
温文耀喝完了水,把瓶子丢给白阳羽,然后坐着微微喘气。
白阳羽拿着水瓶走到他身边坐下来,虽然明知道自己不该去问,还是忍不住嘴贱,说:“昨天您和白崇说了什么?”总感觉温文耀就是从昨晚和白崇聊过了脾气才变大的。
温文耀说:“我看着你就烦。”
白阳羽顿时一脸受伤害的表情看他。
温文耀接着说道:“可我还是要每天面对你,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白阳羽小声说:“可能是吧。”
温文耀和白崇聊过之后,昨天晚上和白阳羽躺在床上的时候,决定学白崇把这件事情先放开,不要继续去想了。但是他不像白崇那么善于控制情绪,他让自己不去纠结不去想了,可是烦躁的情绪总是需要一个发泄渠道的。
他能发泄的对象自然只有白阳羽。
这时,白阳羽舒展着身体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温文耀踢他一脚,“不脏啊?”
白阳羽说:“累了。”
温文耀看他一会儿,站起身把自己挂在篮球架下面的外套取下来,盖在了白阳羽身上。
白阳羽低头闻一下外套上残留的温文耀的味道,说:“老师,您可能真的有点贱。”
“有你贱?”温文耀不屑地反问一句。
白阳羽说:“没我贱。您骂我打我我都不会走的。”
温文耀抬起头望向天空。
白阳羽侧过头去看他,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微微凸出的喉结,还有后颈细碎柔软的头发。
他不自觉咽唾沫,说:“老师,我想您了。”
温文耀知道他说什么,突然笑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你知道四教后面有个卫生间,基本上不会有学生去那里上厕所。”
白阳羽一下子坐起身,抓住温文耀的手站起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