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辈,他们不是不知道儿子儿媳关系不亲近,但强扭的瓜不甜,当初因为珍妮怀孕让瑾逸跟她结婚,指望他们有了孩子后关系能够融洽起来,谁知道这两人都是犟的,巴望着对方低头,都不肯服软。
杜韵芝也那他们无可奈何,当然,自己的儿子错处更大,儿媳不管怎么说,也给瞿家生了个女儿,所以这两年,儿媳性情变了,热衷一些名流交际,她也不大愿意去管。
过日子还是要靠自己,两口子不亲近,整天针尖对麦芒一样,让别人怎么去说?
“你跟珍妮说两句,旁的时候出门就算了,最近几天还是安分待在家里,哪怕跟你一起礼佛敬香也好。”
进了四月就到清明,按照咱们国家的风俗是祭祖的日子,每到清明、中秋、立冬这样的日子,瞿长儒的心情总会因为思想而不大快活,哪怕是瞿瑾逸,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修身养性,早些回家,一些能推脱的应酬都推脱掉,免得惹父亲不高兴。
当然,这些事没有人跟季珍妮提过,但瞿长儒不管这个,他想的是,你是中国人,中国人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咱们就别干涉了。”
瞿长儒叹了口气,“我是看着心累,这一个个的,哪里像是过日子,真是要把我气死才罢休。”
杜韵芝收起水壶,拍了拍他的手臂,嗔怪道,“瞎说什么呢,咱们做长辈的,最重要的就是‘眼不见心不烦’,你要是做到这一点,保管你活到九十九。”
瞿长儒听了这话笑了,“你啊,总有这么多‘歪理邪说’。”
说笑见,铁门响起,是瞿瑾逸的车进院了。
“爸,妈,你们怎们站在门口?”
瞿瑾逸三十五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相貌英俊,气质出众,跟哥哥瞿瑾铖相比,虽少了份学者气息,但他更加擅长于交际应酬,有种如浴春风之感。
仅从外貌上看,季珍妮对丈夫既爱慕又担忧是不难让人理解的。
“跟你爸一起浇花呢。”
杜韵芝笑着回应,对这个儿子,虽然早年有些失望,但最近几年,从丈夫把生意交给他后,打理的有声有色,丈夫对他也是满意的。
瞿瑾逸跟父母说了两句后上楼,季珍妮刚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女儿妮妮在屋里跟妈妈说话。
见瞿瑾逸进来,妮妮起身叫了声“爸爸”,季珍妮坐着没有动身,也没有说话。
瞿瑾逸拍了拍女儿的头,问她最近的学习情况。
“挺好的。”
“好就好,咱们家的条件,不要求你学的如何好,但走出去也不能坠了家里的颜面。”
每每回忆起童年,总是在哥哥的碾压中求生,人人都知道瞿家大儿子如何聪明、优秀,对瞿家二儿子没有直言片语,后来,他成了二世祖,别人提起他倒能说几句了。
听说大哥的儿子继承了大哥的优良基因,小小年纪,聪慧的很,瞿瑾逸还挺庆幸他们一家子隔着整片大西洋,否则妮妮也要受自己小时候受的罪了。
同一个屋子住着,夫妻俩各忙各的,等瞿瑾逸换下西装,一家三口下楼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相顾无言。
…………
五月一日,是天天的生日,这天不是周末,但学校还是应景的放了一天假。
一早,瞿瑾铖给天天煮了面条和鸡蛋,同样也给褚湘准备了一份。
“天天,过了生日你就满六岁了。爸爸妈妈祝你生日快乐,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天天扬起笑脸,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谢谢爸爸妈妈。”
说完,天天把自己碗里的那颗荷包蛋放到了瞿瑾铖的碗里。
“爸爸,这个鸡蛋给你吃。”
瞿瑾铖怎么会吃孩子的鸡蛋呢,自然又放回了天天碗里。
褚湘笑着问,“天天,你为什么把鸡蛋给爸爸呀?”
“我看爸爸碗里没有鸡蛋,想把鸡蛋给爸爸吃,因为爸爸工作很辛苦。”
褚湘跟丈夫对视着笑了,她拍着天天的脑袋说,“不用,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该吃一颗鸡蛋,爸爸妈妈分一颗,这样咱们都有了。”
说完,褚湘把碗里的那颗荷包蛋一分为二。
吃过饭,把锅碗收拾好,瞿瑾铖就要去办公了。
“我走了,中午在家简单吃点,等我晚上回来给你们做饭。”
褚湘把他的手提包放到他手里,站在他面前给他整理好衣领。
她的发顶刚好到他的下巴,他只要稍稍前倾,就能吻上她的额头。
“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忙也不必赶着回来。”
吃褚湘孕期已经有三个月了,整张脸像春天的桃花般明艳亮丽,因为营养好的关系,脸有些许发胖,但她以前太瘦,瞿瑾铖觉得现在这样刚刚好。
他抚着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甜美的唇瓣,连续两个月的修身养性,让他有些安耐不住的躁动起来。
一吻结束,褚湘的唇瓣越发红润,脸颊也布上了桃粉色。
“真是的,大早上就这样。”
说怪他,可眼神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是欲语还休的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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