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见到她很意外,再听她回京的理由,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盛勤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郑智将她带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具体我不清楚,公司确实有几笔钱被暂时冻结,老袁在配合调查。”
盛勤大为意外。
郑智忍了忍,又说:“听说,跟四爷有关系。”
盛勤一愣,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在她面前直白地提起他了。
郑智不敢再多说,拍了拍盛勤的肩膀,先走一步。
盛勤消化着这消息,脚步虚浮走进电梯。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片场,整个人都扑在项目上,用工作麻痹神经,每一夜都累到筋疲力竭才沉沉睡去,第二天起来又继续重复。
她不敢放任思想有一丝懈怠,只要一不小心,那人的身影就会钻入心扉。
电梯门忽然被打开,外间的同事吓了一跳,没想到里面有人。
盛勤这才发现刚才没有摁电梯。
她跟着人下到一楼,走出大堂,忽然不知何去何从。
不过短短数十日,竟然天翻地覆。
盛勤茫然地站在大厦门口,抬头望向北京春日湛蓝的天空,却觉黑云压城,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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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勤在北京多留了一天,通过各种方法找老袁。她不知道这样执拗的背后,到底是因为催着公司打款还是其他。
一直到快要返程,老袁那边仍是毫无音讯。盛勤没想到,最后是刘一鸣主动联系她。
刘一鸣的秘书打来电话,询问她最近是否有时间回北京,得知她在,便约了第二天见面。
挂了电话,盛勤很是意外,静下心猜测到是因为江州的项目。这项目进展颇慢,当地本身需要协调的地方已经很多,再加上地方政府做事谨慎,年关前后一度停摆不前。
这会儿突然约她见面……盛勤只能往老袁身上猜,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第二天,她独自赴约,见了刘一鸣不免又想起那人,一时又多了两分不自在。
刘一鸣倒是很随和,笑着打趣:“哟,怎么又瘦了?”
她勉强微笑,解释说是拍戏水土不服。刘一鸣盯着她瞧了两秒,摇一摇头,并不点破,心里却多了些许怜惜。
他笑意微收,感叹一声:“自讨苦吃,何必。”
盛勤听出他言外之意,垂眸不语。
刘一鸣见状也不再劝,稍微正色道:“今天请你过来是因为江洲的项目,一会儿可能要签个股权让渡书,你得在场。”
“您要让渡股权?”
刘一鸣漠然摇头:“老袁不能再跟了。”
“老袁他……出事了?”
盛勤紧张地盯着刘一鸣,想问老袁背后那个人是不是也出了事。
刘一鸣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我……”
盛勤正要开口,刘一鸣的秘书敲门进来:“魏总到了。”
刘一鸣断了话头,让秘书带人去会议室,顺便交代盛勤:“有什么话等签完字再说。”
见他严正以待,盛勤只好将一腔疑问都压了回去,跟着人往会议室走。
盛勤知道两人私交过密,一时又想问又怕问。但眼下不是合适的场合,她一路隐忍,只能从刘一鸣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窥探一二。
进了房间,老袁本人没有到场,由公司法务总监代为出席。而另一边,是魏诚带着秘书。
盛勤暗自惊诧,不着痕迹地瞥向刘一鸣。
刘一鸣一改方才的愁闷,春风拂面地迎上去:“哟,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魏诚坐在主位上,看这刘一鸣,弹了弹烟灰,没起身。他的目光越过刘一鸣,落在盛勤身上,反倒勾起一抹笑意。
“盛小姐也在呢。”魏诚搁下香烟,站起身理了理领带,主动冲盛勤伸手,“贵人多忘事啊,盛小姐。”
当着这么多人,盛勤不得不握住魏诚的手,佯作不解,细声道:“不知魏总何出此言?”
魏诚握着她的手不放,另一只拍拍她的手背,脸上笑意更深:“盛小姐这性格,我倒是越看越欣赏。”
刘一鸣知道魏诚的德行,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替盛勤解围,却见盛勤微微一笑:“谢谢魏总抬爱,以后合作起来一定很顺利,要不咱们先签合同吧?”
魏诚点一点她,很是高兴:“行,那就先签合同。”
刘一鸣的秘书请双方落座,将起草好的股份让渡合同分别交给双方签字。老袁那边原本就落得公司的名,这此仍有公司方面全权代理,魏诚这边同样是是秘书代为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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