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拍《西遇》的时候,她几次被卫晴刁难,但听到这种传闻却无法不从女人的角度去感同身受。
盛勤洗了个澡,稍微平复心情,出来看见手机上的信息,是沐怀朋问她是否还在酒店,她回复不在,等了片刻,又问那人几时归。
沐怀朋说已经在路上,她怕是托词,干脆发了条语音:“那我下来等你。”
盛勤抓着手机等了片刻,看时间不晚,又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赵静芸不接,她又给当爹的打去,语气还有些冲:“妈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万一我真有事情怎么办?”
盛景文一句话给推了回来:“你妈睡了,好不容易喊困,吃了晚饭就睡了。”
盛勤一听,一腔脾气都烟消云散,甚至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她最近好些了吗?”
盛景文不答反问:“你辞职的事情办妥了吗?”
盛勤心想我什么时候要辞职?可面对爸爸理直气壮的问话又不敢直接否认,只能支吾着扯开话头。
挂了电话,她只觉得头疼,甚至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如今进退维谷的地步。
心神不宁地呆坐片刻,盛勤干脆换了衣服去车库。她坐在休息间不知道等了多久,总算听到外间有车辆驶入的声音。
起身的那一刻,盛勤心念微闪:从今晚后我都要这样等他吗?
她被这个念头刺痛,不肯再去多想,推开隔离门直接走向车位。司机刚停好,下车拉开后座车门,看见盛勤恭敬地称一声盛小姐。
沐怀朋应声回头,见了她微皱眉,“你下来干什么?”
盛勤走到车边,仰头看他。她换上了家居的平底拖鞋,比平时矮了两公分,只觉他更加高大。
她伸手牵住他的衣袖,闷声道:“接你。”
“怕我不回来啊?”沐怀朋笑意懒散,揽住她的腰肢随意揉弄,带人走回电梯间,边走边挑剔,“穿成什么样子就出门,邋里邋遢的。”
盛勤以往在家总喜欢穿裙子,刚才心烦意乱,直接抓了一套长袖长裤的素色家居服换上就走。她被说得脸色微微发红,却无心反驳。
她靠着人的胳膊,心里犹豫着是否开口。电梯门开,有人迎面而出。沐怀朋扶着她的肩膀往旁边让了让,盛勤却怔住,一眼认出来人是国际影帝。
那人亲切一笑,盛勤正受宠若惊,对方操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给沐怀朋问候:“四爷,好久不见。”
沐怀朋点头示意,与人略微寒暄,带着盛勤步入电梯。
从小在电影里看见的前辈出现在眼前,盛勤非常意外,但短暂的接触仍像是在影片之中。
沐怀朋偏过头打量她的表情,语气调侃,“来让我看看,你是真淡定还是假清高?”
盛勤听他这话说得刁钻,不由地笑起来,偏头躲开他的打量,又被人拉进怀里,“没有好奇?”
她抬头望住他,其实很想问你知不知道卫晴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要是这种话从她嘴里出来,还不知道要被如何曲解。
盛勤不想破坏这一刻轻松的氛围,摇摇头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了两句:“我、我太意外了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孩子出事之后,不是说不住北京了吗?”
这回倒是轮到沐怀朋意外:“你怎么这么八卦,这种细节也知道?”
“不知道就是假清高,我能不知道吗?”盛勤软软地怼他一句,伸手穿过他的外套,隔着薄薄的衬衣抱住他的腰身。
沐怀朋心里受用,伸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挂在耳后,嘴上却仍带着两分挑剔:“有话好好说,发什么嗲。”
盛勤不理他,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儿,混杂着女人的香水。
她脸上笑意微僵,深深呼吸,再次确认这气味似曾相识。
电梯抵达楼层,梯门打开,沐怀朋揽住她的肩头往外,盛勤站住没动,轻声说:“你身上的香水好浓。”
他应了一声:“腻人,我先去洗澡。”
盛勤眨了眨眼,仍站在电梯里面没有动:“不止一次了。”
“什么不止一次?”他回头牵住她的手腕,“你站电梯里算怎么回事。”
她有些执拗道:“这个香水,以前也有。”
“是吗?”沐怀朋不太耐烦,“你们女人喜欢买的不就这么几样?”
他神情自然:“你不要用这个,我不喜欢。”
盛勤揣摩着这话,这才肯跟着他走出电梯进门,想了想她又说:“你也不要带香水回来,我不喜欢。”
沐怀朋顿了顿,回过头看她一眼,嘴角微勾,伸手将人拉近,只说她小气乱吃醋。
盛勤听着他哄劝,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不要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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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捺着脾气去相信他,好在两人都忙,日子便过得很快。
周末,沐怀朋一早出门去探望沐怀古,盛勤睡到中午起来,正吃着饭他已经进门。
她有些意外,扬声问:“你回来了?”
沐怀朋嗯了一声,脱掉外套交给佣人,踱步进了餐厅。
盛勤问:“怎么回来了?”
其实他之前回家的次数不多,加上双方都忙,偶尔出差并不容易对上时间,所以一般回去总要留一晚上。
“他临时出差。”
盛勤点点头,“那你还吃点吗?”
“不了。”沐怀朋在她身边落座,似不吐不快,“我大哥脸色不大好,等上了年纪说不定还比不上我爸。”顿了下,他摇头长叹,“太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