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无情,让她的心一次次的……是的,更加坚强。
何醉上午就写好了辞职信:“我真的很抱歉不能再继续为您效力,并且,我大概会马上离开这个城市,也没给您留出再找下一任的时间,真的很过意不去!”
她把辞职信放在钱树辉面前,钱树辉听说昨天他们餐厅来了两个大人物,而昨天她去陪酒了。
“昨天濮阳树跟何耀来,就是为了逼你离开?”他昨天没在,不然一定会去救场。
她昂首看着窗外的阳光:“我真想否认,可是却否认不来!”轻轻地言语里充斥着她此时的悲哀。
尽管她有些云淡风轻,但是他坐在了她旁边的沙发里:“如果我说不想让你走,你会留下吗?”
她吃惊的看他一眼,随后却只是淡淡一笑:“我也不想走,但是现在,我大概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有个冒昧的提议。”他抬眸望着她那淡然的模样,笑的也格外的温柔。
“什么?”她笑着问,有点好奇,不过心里也明白,不管什么提议大概都无意。
“做我的太太。”
晴天霹雳般的,这下她终于相信傅忻寒所说的,这个男人对她,果然是……
她终于笑出声,吃惊之余有点尴尬:老板,您这玩笑开的太大了,我看我还是离开比较合适。
年龄上有代沟的吧?
虽然他也算仪表堂堂……但是总有个男人会莫名其妙的出来做比较。
而且那个男人现在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该死!
她内心低咒,为何现在还要再想他?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无法接受,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你,并且我也不会强求你立即爱上我或者以身相许,我现在虽然是在趁人之危,但是你也可以借此理由留下来。”
她并不多考虑,尽管他说的也是个方法,但是她还是摇摇头,笑的有点牵强了,如果是这种方式留下来,她宁愿离开。
那男人若是知道她跟……
不,不要再想他。
去京城待一段时间也好,全当带着儿子去旅行了。
只是,她还能再回来了?
恐怕,就算他们婚后她也不能再回来。
“那个男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钱树辉看她那坚决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话,昨晚柔柔问过。
今天她却有了新的答案,摇摇头: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就算他已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没跟濮阳家退婚,重要的是他现在跟濮阳雪在一起。
或者濮阳雪真的比自己更爱他,濮阳雪可以做到的她统统都执拗的不愿意去做,濮阳雪可以去那个城市追他,她却只是坐在远处等他回来。
或者自己是个太矫情的人,不过都无所谓了,从今往后,各自安好吧。
中午之美应约来找她:“什么?你要跟我走?”
大惊,之美只以为她有心事。
何醉笑笑,看了看周围,不动声色的轻声说:“你小点声!”
“可是你突然要离开,你让我怎么小点声?”其实已经小声了很多。
但是看着之美那不敢置信,难以接受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笑着摇摇头:“我已经没有选择了,让我跟你走吧,求你了!”嗲声嗲气的恳求道。
之美被恶心的使劲往后仰着身子:“天啊,这倒底是为什么?总该有个原因吧?”
何醉却突然的沉默了,看着之美那要求事实真相的样子,她突然转头看向窗外,清晰地知道如果告诉了之美,何凡肯定也会知道。
所以这件事她只能守口如瓶。
“我当然是为了陪你结婚。”
之美更是不相信:“你不要去抢婚我就谢天谢地了。”
何醉笑的有点苍白:“总之,你就答应吧,不然我也想不到要去哪里。”
之美便点点头:“待会儿你付账。”
何醉点点头:“ok!”饭前她还是掏的起的。
这天早上之美的车子停在他们家楼下:“真的决定了?负心汉可能今天会回来哦,不再见一面?”
之美从车窗里探出头再次询问。
她拉开后车门先让儿子进去,回头看了看那个房子:“先去墓地!”
或者这一走就真的再也不用回来。
她想在临走前再去看看父亲。
傅忻寒的车子也已经进城,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冷冷看了一眼,然后接通:说!
“那女人现在好像是在去墓地的路上,出门的时候戴了行李。”
他挂掉电话,车子一个急转弯,脸上的表情更冷漠了些。
她要走?
三天一个信息都没有,他刚进城她就要走?
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想要折磨死他?
柔柔站在小区门口看着一辆黑色的车子从门口经过还好奇了一下,这两天总看到这个车子停在这附近,里面的人也怪怪的。
“真的就这么走了?不后悔?”
“你放心,我不会抢婚!安心做我嫂子吧!”
何醉话刚说完阳阳就好奇的抬眼望着妈咪:“妈咪,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妈咪要带着你私奔呢!”之美开车快到墓地。
“私奔?那爸比呢?”小家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已经不高兴。
何醉的心里一颤,这小子还是这样口口声声的爸比,那个男人对他那么重要吗?
“别听阿姨瞎说,只是阿姨要结婚,妈咪去帮忙,顺便带你旅行,玩过就回来。”
“你干嘛不告诉他那个男人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之美却听不下去那善意的谎言。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她已经烦死了要。
到了墓地,车停下。
“爸比真的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妈咪,我可以去求爸比让他不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妈咪,我们不要走好不好?”
“下车,我们先去看你外公!”她只是低冷的嗓音,不愿意再提别的。
之美在车子里看着何醉执拗的牵着阳阳的手上山,无奈叹息,心里想着傅忻寒到底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她这样伤心。
当站在阜新的墓碑前,看到那束黄色的菊花,她也是一惊,好奇是谁来过,四处打探了一阵,才看到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在往下走,那么高傲的背影……竟然也会来这里。
她没扔了那束花,只是就那么站在爸爸面前,然后像个置气的孩子:“爸,我又要走了,这次走后可能又要很久不回来看您,经过这么多,就算您也同意了让我找他和好,但是……真的错过了。”无比倔强的声音,最后却挫败的哽咽。
莫名的,眼眶一阵湿热,她垂了眸。
小萌货看着墓碑上外公的照片,然后又很懂事的抬眼看妈咪落泪的模样,心里刺刺的,妈咪好像很难过,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却知道不能再乱说话,安静的站在妈咪身边。
之美还在等待着,也在寻思着,其实对待那段婚姻她并没有把握,可是她也渴望,听说有婚后再爱这回事。
她当然不奢望何凡在婚前就对她动情,何凡一颗心在谁身上她很清楚。
但是,好在何醉的心不在他身上,好在,何醉还是她的姐妹。
只是眨眼的功夫对面上来一辆车子,那车牌号她是无比熟悉的。
而且就算看不清车里的人,但是傅忻寒那张冷寒的俊脸也瞬间映入她的脑海。
她吃惊的打开车门下车,傅忻寒的车子迅速停下,也打开门下车:“她人呢?”
之美往山上看了一眼,他便气急的要追上去,之美叫住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双手握拳,转身狠狠地一拳打在车身:“你问我我问谁?”
气急的大吼,他都要疯了,那女人是习惯性的玩失踪吗?
原本要上去找她,最后却也只是靠在车头等着她下来。
他在自我冷静。
之美又回到车子里,看着那娘俩手牵手从上面下来,看着傅忻寒那要吃人的眼神朝着上面那女人射去。
“妈咪,我跟你走,无论你走到哪儿我都跟着你!就算你以后再给阳阳找个新爸比,阳阳也……”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与下面路旁的男人相视着。
他那么严肃,那么冷漠,眼神更是锋利的像是要杀人。
而她却没想到他会如期而至。
她还以为要到晚上,或者明早。
或者……他也不需要再来找她。
阳阳看着爸比那冷寒的脸立即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想着,糟糕,刚刚我说的话爸比没有听到吧?
稍后,她平静,拉着儿子往下走,并没有再看他。
之美看着何醉要上车颇为担忧起来,一颗心忍不住的狂跳。
傅老大终于再也受不了:你要走可以,把那小子留下!
终于,他气急的要抛弃她,却让她把儿子留下。
那怎么可能?
而阳阳更是因为自己刚刚要出卖爸比而自知心虚的躲到妈咪身后,只露着一个小脑袋对着傅老大:“我要跟妈咪在一起!”
何醉冷冷的看着傅忻寒,听着儿子的声音低头冲着儿子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打开了车门:“上车!”
自始至终都把他当不存在的样子。
一句话都不愿意与他说,一个字都不愿意。
当那个电话打过去,当她想跟他商量些事情,当她放下所有的顾虑接电话的却是另一个人,而且在那之后他也没有给她打过来,现在她已经决心离开,他还来堵她作何?
之美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从后视镜里看着阳阳已经爬上车,何醉也要上车。
不过他的速度的确够快,在她上车前就追过来:“你想干什么?”怒气冲天的喊道。
她转头迎上他愤怒的面孔:“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放手!”
之美真的挺害怕傅忻寒冷着脸的样子,怕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搭上成了某人的出气筒,只好对着外面喊一句:“麻烦两位把车门给我关上再吵!”
那个女人就站在不远处的一道风景里寂静的看着那边争执的男女,眉心微微的纠结,他们之间果真还有关系?
在之美那一声大吼后何醉被他狠狠一拽离开车门口:“把那小子带到你上次去的地方。”
之美已经打转方向盘:“收到!”
而那小子竟然乖乖的坐在里面让之美载着离开。
那俩叛徒,见风使舵的……
何醉心里正在计较着之美就那么跟她儿子扬长而去,留她一个人在坟地,他却已经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车门一被打开,她就被丢进去:“给我老实呆着!”冷冷的一句警告。
车门被用力的关上,震的她耳朵一阵疼。
她却乖乖的坐在里面了。
原本也不想走。
这下,正好了。
他上车后看她还算懂事,但是没有扣安全带,也不与她废话,直接倾身去给她把安全带拉过去扣好。
就在他靠近的时候她努力仰着头,像是有瘟疫靠近那么躲着他。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后车子很快离去。
有的是时间跟她闹。
那个女人终于从角落里站出来,看着那车子离开的地方。
何醉也是无意间的一眼,从外面的后视镜里看到了那女人的脸,然后条件反射的转头,后来却看不真切了。
只是一颗心紧绷着,她为什么来这里?
阳阳一到了那个大房子就惊呆了:“哇塞,美美阿姨,这是我爸比的房子吗?”
之美无奈的挑挑眉,她都觉得那家伙太夸张了,整整六层,住的过来吗?
“是啊!”站到阳阳跟前跟阳阳承认,她刚要摁门铃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
俩人都吃惊的抬头,却有一对老头老太太从里面跑出来,然后就听到那喜极而泣激动的声音:“真的是我们家小心肝宝贝吗?”
一大一小都吓的想逃,却已经来不及。
小家伙一下子被抱起来,老太太就跟之美说:“真是多谢这位小姐把我们家小心肝给送回来。”
老头子已经抱着重孙高兴的流了泪:“这真是咱们傅家的种,你看跟忻寒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之美俊美的小脸都要扭曲了,这话从哪儿说起?她还觉得跟小醉挺像的。
阳阳还没搞清楚这两个老爷爷老奶奶从哪里冒出来,不过看他们感觉好亲切,而且都哭了,他便伸着小手:“老爷爷,您怎么哭啦?不要哭嘛,阳阳给您讲笑话啊!”
听的两位老人家都心花怒放的,之美就溜了,怕被殃及池鱼。
想着现在小醉醉是不是已经被某人啃的连骨头也不剩。
海悦的门口他的车子停下,她被从里面拽了出来。
竟然是海悦,真是丢不起人了,她低着头不敢抬,怕别人误会他是家庭暴力之类的赶紧的低了头跟上他。
但是由于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大家对她印象还挺深刻的。
所以所到之处没人不用那种稀奇的眼神看着她的。
8185的房间一被打开,她就被拽进去,甩在墙根:这次是什么原因?
“什么?”她被摔的后背疼,还没回过神。
“我问你这次要走是什么原因?”他又吼了一遍,拉着她的手腕跟她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然后自己倾身在她与沙发之间,双手从她的身侧撑在沙发背:“我不是告诉你三天就回来?为什么急着走?”
他的声音在看到她眼中的雾霾的时候渐渐地变的低了。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了!”她低低的说,双手依然抱着自己的胸口,怕怕的表情。
“你给我打电话?”他笑,她会给他打电话?
然后脑海突然出现昨天从浴室出来看到的那一幕,果真是那个女人把他的手机动了手脚?
看她的眼眸里渐渐地变的温和:“然后呢?”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温柔。
她的眼睛模糊的看不清他,心里像是刚刚烧开的滚烫的水翻来覆去的,折磨的自己好憔悴。
红了的眼眶却也只是为他。
然后……他问她然后……然后濮阳雪接了电话,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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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两天是双休,亲爱的们应该还是会看文的吧,大家周末愉快哦!全体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