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道长睁开眼，结束了打坐，端来一壶茶，两个杯子。

“多谢道长。”

黄岳也不客气，捧起杯子，小抿了一口，而后一仰脖，全干了。

这是茶，却被他喝出了酒的味道。

没办法，他现在觉得脑子里很多东西混杂在了一起。

正如曹道长之前说的那样，的确是没法回答他的疑惑。

包括黄岳自己，看过了这些书籍后，脑子一片浆糊状。

完全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了。

这种情况下，要他回答什么问题，完全是做不到的。

不过，管中窥豹，从这些书籍上记载的内容看，古时的修行之风盛行，修行之路万千条，那绝对是难能一见的盛景。

至少这一点，是黄岳能够‘看见’的。

只是可惜，在几次时代变迁，王朝更迭之中，各种修行法缺失了传承。

从而在之后的几次复兴之中，得不到支持，没有后续之法，始终是有头无尾。

黄岳长长吐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脑海之中混乱的知识，过了半响，才开口。

“道长，这些你整理的东西，能保证真实吗？”

“两分古籍记载，八分猜测。”

曹道长摇摇头，苦笑出声。

“这些都是古时的一些杂闻记录，你要贫道保证，贫道无法开口。”

“但有一点，修行是存在的，存在即必然，天道之下，终是有无法顾及之处。”

“贫道相信，古时的修行盛世，能人辈出，不乏有大能者，能够逃脱天道的眼睛。”

黄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如此一来，就是说会有漏网之鱼吗？”

“正是！”

曹道长笑了，看着黄岳的目光越来越感觉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后生。

“天道也不是万能的，在时代大势面前，修行者无路可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加之天地灵气衰弱，修行路已经被隔绝，修行到了末路，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传承隔断。”

曹道长一边说着，眼中有一丝明悟。

“但，贫道多年考究和猜测，却发现，这修行末世，传承隔断，或许别有可能有些隐情。”

“隐情？”

黄岳愣了下。

“贫道也不得其解，但从师弟那里知道你的事情之后，却有了些猜想。”

曹道长看着不明所以的黄岳，忽然问了一句。

“居士应该是踏上了修行路，而且，修习的可正是《天运诀》？”

“对。”

这不是什么秘密，黄岳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贫道也看过《天运诀》，但是于贫道而言，却是如天书晦涩难懂，看不通，也看不透。”

曹道长摇摇头，似是在回忆。

“说起来，那也是贫道第一次接触修行之事。”

“那之后，贫道便满世界的游历，企图去寻那一丝踏上修行路的可能性。”

回忆起了往事，也想起了那段时光的艰涩和不幸，曹道长的脸上有一分黯然。

黄煜见状，也没有去打断他，只是想起了孟老曾说。

因为这件事，师兄弟两人闹翻。

几十年不曾联系，那一点同门同窗的情谊，也就此烟消云散。

不过，曹道长下面一句话，却是引起了黄岳的注意。

“偶然有一次，贫道游至紫云山，不想在这，寻到了踏入修行路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