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俩人相处不太像夫妻啊。

秦桑咦了一声,她笑问:“你师兄没有跟你讲吗?”

徐重慎一脸莫名,“讲什么?”

秦桑见厅里除了他们三个,也没有其他人。

她凑过去,笑着问傅连溪,“我可以讲吗?”

傅连溪仍旧靠着椅背,右手搭在桌上,手握着杯子,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秦桑见他没阻止,便转头掩着唇,小声和徐重慎说:“你师兄不喜欢我,我们俩过阵子就要和离的。”

傅连溪抬眸看她,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徐重慎惊讶极了,他问傅连溪,“师兄,真的吗?可你们俩不是圣旨赐婚吗?能和离吗?”

傅连溪抬眼看他,仍是没说话。

秦桑倒是先替他回答了,说:“可以的。只要傅大人立个大功,就可以和陛下求情了。反正我会很配合的。”

傅连溪侧眸看向秦桑,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更紧了。他目光深深的,盯着秦桑看了很久,最后说了句,“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秦桑笑着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毕竟傅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落在我手里就太可惜了。”

傅连溪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他忽然冷笑了声,“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秦桑笑着点头,她一边吃东西一边说:“是的嘛。傅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就该配个温温柔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

傅连溪瞧她半天,脸上冷笑更甚。他移开目光,垂眸看了眼杯中的酒,脸色又恢复了冷漠。

他真是中了邪,才会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第8章

秦桑一点也不知道傅连溪在想什么,一门心思扑在饭桌上的美味佳肴上。

徐重慎看到秦桑带过来的书,拿起来翻了翻,“你在看医书?”

秦桑正往自己杯子里倒酒,听到徐重慎问她,连忙点头,“对对,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她搁在酒壶,侧过身将书拿过来,翻到她之前有些困惑的地方,徐重慎拿过去看了看,“人身上有很多穴位,你问的这个其实是……”

两个人就着医书上的内容越聊越停不下来,秦桑听到徐重慎讲到用毒解毒,以及只在书上看过的有关苗疆蛊毒,她眼睛都亮了,“这些我只在江湖轶事中见过记载,我还以为都是瞎编的。”

徐重慎哈哈笑道:“改天让你见识见识。”

秦桑白天见到徐重慎的时候,觉得这人忒不靠谱,看着吊儿郎当不太像个神医。这会儿听他讲这许多,顿时对他多了几分崇拜。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从书里学来的东西实在是浅了。

她一兴奋就停不下来,不停问徐重慎有关行行医用药之类的事情。

徐重慎也很是乐意给她解答,两人一直在讲话,倒是把坐在对面的傅连溪给忘了。

傅连溪背靠着椅子,脸色黑得厉害。他右手仍搭上桌上,握着桌上的酒杯,垂眸盯着酒杯里的酒,面无表情地忍了许久,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听得他越发烦躁,终于抬眸看向了坐得很近的两个人,“食不言寝不语。”他看向徐重慎,“你忘了我的规矩?”

他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徐重慎平日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不过师兄发火的话,他还是很怕的。于是乖乖闭嘴不再讲了。

秦桑愣了一下,她转头去看傅连溪,傅连溪也转过目光来,冷脸看着她。

秦桑心想,不就是讲几句话吗,怎么又惹这阎王不高兴了。

不过转念一想,傅连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第一次见他,在宫里,陛下将她赐婚给他的时候,他看向她的眼神就很冷。

大概是最近和他相处太和睦,居然忘了傅连溪其实一点也不好相处。

她见徐重慎都不敢讲话了,也只好停下不讲了。吃好了饭就拿着她的书回去了。

傅连溪意识到自己这两天情绪波动太大,脑子里莫名其妙总出现秦桑的身影,这让他很心烦,连带着脾气也变得更差。

这天在兵部处理事务,唐风来报,“大人,昨晚有人闯天牢,之前那个刺客死了。”

傅连溪慵懒地靠着椅背,手里拿着一卷文书在看,闻言也没什么反应,仍旧翻看着手中文书,只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唐风低头告罪道:“属下无能,没能把闯进天牢杀人灭口的人抓住。”

傅连溪幽幽道:“能随意闯入天牢的人,你以为有几个?”

上回千佛寺的刺客究竟是谁派的,大家都心里有数。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傅连溪处理完军务,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才刚进府,就听见秦桑哈哈的笑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秦桑和徐重慎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放着一堆草药,秦桑拿起一束草药来闻一闻,然后满脸笑容地递给徐重慎。

福伯原本在旁边侯着,回头见自家大人回来,站在门前的长廊下,在看着这边。

他连忙迎上去,慈祥地笑道:“大人,您回来了。”他顺着傅连溪的目光往回看了一眼,又笑道:“少夫人正在和徐大夫学认一些罕见的草药。”

傅连溪面无表情,冷漠地看了一眼秦桑,随后就转身往长廊左侧走了。

福伯跟上去,“大人,您吃过晚饭了吗?老奴让厨房备着晚饭,大人若是没吃,老奴这边让他们送过来。”

“不用。”傅连溪脑海里又闪过秦桑的身影,他心烦得皱眉,觉得自己何时眼光差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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