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直起身来,道:“不带我去算了,我还懒得求他。我们自己去。”
秦桑没开玩笑,接下来几天她也没再去求傅连溪。等三日后,傅连溪前脚一出门,她后脚便也带着茯苓出门了。
茯苓胆小,有些怕怕的,跟在秦桑身边小声问:“公主,咱们这样离开京城,傅大人知道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孟州城的街道上,一名红衣劲装的女子牵着一匹马行在路上,此刻正好奇地在街上四下张望,仔细一看,不是秦桑又是谁。
秦桑没所谓地道:“那有什么。我和傅连溪说好了,咱们俩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我都不管他,他也不能管我。再说,和离书都签了,指不定很快我就能恢复自由了。”
说话间,便走到一间客栈门口。
店小二满脸笑容地迎上来,“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秦桑一笑,道:“住店。”
她将牵着的马绳递给店小二,道:“麻烦小二哥帮我喂喂马。”
说着从腰间掏出粒碎银子来,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接过缰绳,将银子揣进怀里,满脸笑容道:“您就放心吧,保管将客人您的马喂得精精神神的。”
又扭头朝里面喊,“两位客官住店,开两间上等的厢房!”
秦桑和茯苓从京城出来,赶了两天路,才总算经过一处繁华的大城。两人上楼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换了衣裳便下楼吃饭。
因离母亲的忌日越发近了,秦桑这几天心情不是太好,也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勉强填饱肚子。
吃过饭,两人出门去转了转。
孟州自是不比京城繁华,但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秦桑到一个地方最爱去逛书店,她看书杂,上到各类医书,下到各种话本子民间轶事杂书,但凡感兴趣就要买回去。
在冷宫那些年,全靠这些书给她解闷,才没有觉得太孤独。
书商老板见秦桑一口气拿了很多书,便知自己遇到个大主顾,顿时激动不已,连忙将秦桑引去上座,亲自看茶,“姑娘稍等一下,咱们书铺是整个孟州城最大的书铺,各类藏书应有尽有,您稍微,我立刻让伙计再去取其他书来。”
秦桑端起茶杯饮茶,笑了笑,“不着急,慢慢找,我有的是时间。”
书铺外面,凌南正领着几名暗卫暗中视察城内情况。
一名下属将附近都视察完毕,回来低声报告,“这附近都查完了,没有异常。”
凌南嗯了声,眼睛却望着书店里面。
他以为自己眼花,那坐在里面饮茶的红衣姑娘怎么那么像他们家少夫人?
可是不应该啊?少夫人不是在京城吗?
他觉得纳闷,路上都还在想,回去和傅连溪报告完检查的情况,退下前还是忍不住说:“大人,属下刚刚在外面,好像看到少夫人了……”
傅连溪坐在书桌前,正握笔写着什么,闻言,写字的动作微顿了下。
凌南又道:“不过属下不太确定,看着是很像。但少夫人不是在京城吗……”
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倒是傅连溪没什么反应,淡漠地应了声,“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秦桑和茯苓在书铺里待了很久,买了许多书,她付了钱,让店家帮她送去客栈里。
两人出了书店,又在街上瞎转了一阵,吃过晚饭,天黑了才踏着月色回家。
秦桑今日话一直不太多,茯苓从小跟着秦桑,知道她每年的这几天心情都不会太好,便一直默默地跟在茯苓身侧,也没有出声讲话。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店小二满脸笑容迎上来,“姑娘回来了,刚刚志成书铺的伙计给您送了些书过来,小的已经帮您送回房间去了。”
秦桑笑了笑,“多谢小二哥。”
“不客气不客气,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秦桑一笑,道:“那麻烦你帮我烧点热水上来,我想洗个澡。”
“好的,小的这便去烧。”店小二热热情情应下,高高兴兴就跑去烧水了。
上楼的时候,茯苓才问秦桑,“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再上路?”
秦桑道:“今晚歇一晚,明天就走吧。咱们得赶在母亲忌日前过去。”
“好。”茯苓有些担忧地望着秦桑。
秦桑知她在想什么,便笑了,她拍拍茯苓的肩膀,“好茯苓,谢谢你陪我。不过我没什么事。你快回房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茯苓见秦桑笑了,也跟着笑,她点头诺了一声,“那我便回房休息了,姑娘也早些休息。”
“嗯。”秦桑一笑,这才推门进屋去。
进屋时,她便看到桌上放着的书。
她一看到书,心情便好,走过去看,却发现面上一本是翻开的。
她咦了一声,正觉得奇怪,翻着书,却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沉香木的味道。
且这味道莫名有一点熟悉,她正想是在哪里闻到过,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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