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离殊。”
!!!!
卧槽卧槽卧槽!
张丘吓得屏住了呼吸,下邳惠王就在隔壁,他现在大叫一声冲过去来不来得及?
“我不是离殊你觉得是谁?嗯?”
对方声音低沉,一股气流蹿到耳朵中,张丘头皮发麻,是被对方声音苏的,他浑身跟一根木头桩子似得定在原地,就听耳边的人继续说:“还是今晚你又想让我帮你射出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方的手拍了下他的屁股,吓得张丘反射条件的屁股一夹。
“手感不错,小丘。”声音里抑制不住的笑意。
张丘瞬间反应过来了,离殊这个王八蛋故意逗自己玩的,刚才那个背影抖动估计是对方在嘲笑他胆小!!!
要气炸了!
张丘雄赳赳气势汹汹的抬头,打算正面硬杠回去,结果对上离殊深邃的目光时一下子炸开的话说不出来了,瞬间从雄赳赳的张丘变成了怂气包。
可怜!
离殊眉头挑了下,挺直了腰,居高临下的看向张丘说:“你要是害怕,今晚我可以陪你睡的。”
“谁怕了!”就算怕,这个时候也坚决不能承认啊!张丘板着脸,哼了声,反击回去,“我刚叫住你就是想跟你说,你晚上要是害怕了可以叫醒我的。”说完淡定的从离殊身边路过,给自己刚才装x打个九分,多一分怕自己骄傲,嗷嗷嗷,自己真是棒棒哒,没怂!
离殊见张丘略微快了些的背影,唇角弯了下下,真是好玩。
寨子里睡的早,平时晚上没什么业余活动,尤其是祖孙家里,儿子死了,一到晚上刚吃过饭一收拾就锁了大门睡觉。养成了早睡的气氛,张丘在墓里折腾了一天一夜这会困得要死,本来自己被自己脑洞吓着了,不过经过离殊的玩笑,现在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
离殊进来就看到张丘鞋也没脱,可能因为热t恤撩了起来,露出白白软软的小肚子,小肚子有些圆润,离殊见了眼神也软了几分,十分柔和,他走近了几步,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张丘的肚子,手感舒服的离殊舍不得拿开。
床上的张丘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做到什么梦一样,嘴巴动了下,却什么音也没发出来。
“不要调皮,让他好好休息。”离殊声音很低,手掌下像是回应他一样,张丘软软的肚皮突然动了下,离殊摸了下,声音有些冷,“该你出来的时候会出来,不要着急会伤了他……”
白白的肚皮像是调皮一样动了两下,最后慢慢的回归平静。
张丘正在做梦,梦里一团黑雾雾的东西脆生生的叫他妈,还笑嘻嘻的将他围成一团,吓得张丘腿都快软了,不过黑雾雾的一团也没对他做什么,就是软软的一声连着一声叫他妈。
你看他是像当妈的人吗?!
叫他爸爸还差不多。
那团东西像是能猜中他心里想的,嘻嘻嘻嘻的又高高兴兴叫他爸爸。
张丘心想我叫你爸爸好了,你离我远点,对方像是受了委屈,软软的一团黑雾也没有实体,一会绕着他的手,一会绕着他的肚子,呜呜的哭,哭的张丘心烦意乱,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似得,也觉得黑团子有些可怜,可这东西怪吓人的,还叫他爸爸,他受不住。
正左右为难,黑团子不知道怎么了,滚成一团子在他脸上蹭了蹭,凉飕飕的,软软的叫了声粑粑,一下子像是一缕烟一样不见了。
张丘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梦十分奇怪,但困得眼皮子睁不开,咕哝了声,眉头慢慢舒展开,翻了个身继续睡,不一会打起了小呼噜。
半夜,张丘是被尿憋醒的,他一睁眼,房间黑漆漆的,黑暗中视物的技能好像消失了,透着窗外的月色,看到对面窄床上离殊的背影,黑乎乎的。
他憋得不行,开了床头一盏小灯,夹着腿下了床。走到门口,门缝里凉凉的风一吹,窗外树影婆娑,张丘心里又开始打起鼓了,他自认胆子不算小,平时下墓虽然害怕但一咬牙也就那样了,可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脑洞太大老爱脑补自己吓唬自己,这才是最吓人的。
不想还好,越想越是害怕,憋得他脸都快青了。
磨磨蹭蹭了半天都没走到门口,转了个头往离殊床边走了几步,正要琢磨怎么开口不失自己威严,显得自己不是那么胆小那么怂。
他见床上离殊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往后跳了下。离殊坐起身,好笑的看着张丘一惊一乍的样子,觉得对方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还一脸正经的跟他装小老虎。
不过不管是小兔子还是小老虎都是好玩又可爱的。
“怎么了?”
张丘忍着尿意,装作不经意的问:“你要上厕所吗?我刚好醒来可以陪你一起去的。”
离殊就这样看着张丘,眼神里像是全都了然一样。
张丘心想要是离殊再敢逗他,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他直接冲出去,谁还不是个汉子了!
“嗯。”离殊懒洋洋的站起来,穿着拖鞋,扫了眼窗外,淡淡说:“天这么黑,树影跟鬼影一样,我还挺害怕的,你陪我真是谢谢你了。”
张丘:……
总觉得离殊说他胆小都不带指名道姓的。
不过终于能去上厕所了。
张丘走在前面,离殊在后面打着手电筒,过道的灯坏了,俩人一前一后,厕所在一楼后院里,路过紧挨着楼梯的房间时,里头还有灯光,这是他二哥张于水的房间,这会里面住着下邳惠王。
窗户没关紧,留着缝,张丘看了眼,见到下邳惠王盯着掌心的金色珠子出神,眼睛也是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像是发觉到他们,扭头看向窗户,眼神锋利的如同刀子一样,然后收起掌心的珠子,熄了灯。
房间陷入黑暗。
张丘无声的叹了口气,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脚步也重重的,下了楼、放水、洗手一口气合成,一句话都没说。离殊走在后面,见张丘这样子,不由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
张丘满脑子还在想张于水的事情,想着问下邳惠王借着珠子回去让大伯看看,大伯那么厉害一定是有办法的,猛然听见离殊说什么,还没听清。
离殊也不在乎张丘跑神,耐心的说:“背后人设下局,知道的总比我们多,对症下药,总要找到症结。”
“你这么说也对。”张丘一听有办法,心情一下子好了一些,不一会又皱着眉,“可是我们什么线索也没了,金老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