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 / 2)

晏捕头 少地瓜 2477 字 16天前

晏骄想也不想的点头,“自然!”

廖蓁的呼吸都急促了,“什么缺点?”

活了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自己,父亲也非完人,也有缺点。

晏骄自然不能辜负美少年的期待,于是绞尽脑汁的开始想,然而……

一段漫长到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过后,晏骄终于选择了放弃。

她面带沉痛的拍着小少年的肩膀说:“对不起,你爹、我哥、我的偶像,他实在是太完美了,我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他的哪怕一个缺点。”

啊啊啊,廖先生,哥!他就是个神!哪怕嘴巴毒,也毒的那样出色!

廖蓁:“……”

第12章

安慰失败后的姑姑、姑父秒怂,再也不敢随意开口,直到目送廖蓁透着萧索的背影离去。

然而董夫人却云淡风轻的叫人换了热茶,“他一路走来也太过顺遂了些,若连这个坎儿都过不去,日后难成大器。”

血缘是一辈子都割舍不断的联系,他确实承受着压力,但同时也从出生之日起就享受着父母、家族的名望所带来的巨大便利,这是不争的事实。

得益的时候无所谓,受影响的时候却又觉得不自在?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见众人还是难掩担忧,董夫人笑道:“无妨,此事老爷已经知晓。”

“廖无言”三个字自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大家一听便放下心来,各自去休息不提。

廖府上下皆将晏骄视作正经姑奶奶,她出嫁前住过的院子也还留着,以作频频过来串门的一家三口休憩之所。小孩子本就需要大量的睡眠,再加上饭后容易犯困,闹腾了大半日的平安很快便睡熟了。

晏骄盯着他的小脸儿看了会儿,忽对庞牧笑道:“也不知来日他是个什么模样,会不会也如今日棘儿一般对父亲的威名又爱又怕。”

庞牧挑挑眉,才要说话,却又突然一笑,“我好像有点儿对廖先生感同身受了。”

毕竟还有案子牵绊着,两人睡也睡不踏实,胡乱躺着眯了几刻钟就去了衙门。

尹丘此时正在二堂与师爷说话,见他们这么早过来还有些惊讶,又命人奉茶,“怎的不多陪陪小郡王?”

现在不是正经过堂,尹丘直接下了主位,与他们在下首两排座椅上对坐。

庞牧笑道:“睡着了,我们心里揣着事儿倒待不踏实,索性提前过来瞧瞧。”

显然尹丘一中午都没捞着休息,手边的浓茶近乎黑色,用力眨眼的次数也多了,闻言便直戳重点道:“第二名伤者已经找到,人还清醒着,已经带回来了。”

晏骄和庞牧惊喜交加,忙问道:“可知其身份?李树为何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痛下杀手?”

很多老百姓杀只猪都怕,更别提杀人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尹丘道:“此人名叫金财,是那女伤者金葵的弟弟,大夫还在替他包扎,其他的暂时还没问出来。不过我已派人前往城外金家,或许会有意外的线索也未可知。”

“弟弟?”晏骄刮茶梗的动作停在空中,下意识追问道,“堂弟?”

庞牧和后排站着的几个侍卫也都竖起耳朵听,脑海中各色难以言喻的黄色画面肆意奔腾:毕竟这年头堂表亲之间最容易暧昧不清。

尹丘出乎意料的摇头,“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原本预定的情感纠葛突然变为家庭伦理,巨大的转折直接就把众人甩懵了。

“对了,”庞牧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那李树的家人可曾叫了过来?”

尹丘叹道:“李家人就住在铺子后头,李老头儿前些年自觉身子不好,提前叫了儿子接班,两年前就去世了。衙役们去时家中只剩一个七岁的小姑娘,问过伙计才知道当家娘子金葵一大早便出门了,老太太和李树头晌抱着连续两日高烧不退的孙儿去了城中医馆。他们只知道李树中间回来了一趟,得知妻子尚未归来便又急匆匆走了,却不知他已犯了大案。”

李家的小儿子至今高热未退,老太太焦心不已,似乎随时可能崩溃。眼下真相未明,衙役生怕把她儿子、儿媳的事情说了之后再把老太太折进去,故而没敢擅自行动,先回来禀报。

“儿子重病,七岁的女儿独自在家,金葵这个当娘的既不照顾儿子,又不担心女儿,反而去面馆与二十多岁活蹦乱跳的弟弟碰面?当爹的又去杀人……”晏骄将目前所知的线索顺了顺,越发觉得奇怪,“莫非他们对这两个孩子毫无感情?”

“倒也不是,”尹丘道,“据说倒也颇疼惜。”

这家人的操作过于迷幻,了解之后更说不通了。

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听外面一阵嘈杂,好似有个男人大声嚷嚷着“赔钱”之类的话。

“大人,金财醒了,得知自己在衙门后闹着要告姐夫李树杀人。”一个衙役进来回禀道。

伤者遇袭报官很正常,不过尹丘显然更在意另一个细节,“他伤势如何?”

照目击者描述来看,金财挨打次数和力度丝毫不逊色于其姐金葵,可为何金葵至今没有意识,金财竟然还能告状?

“回禀大人,那几下几乎全被他挡了下来,头上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实则没有大碍,倒是右臂格挡时被打断了,没有三两个月好不利索。”衙役道。

庞牧唔了声,习惯性的屈起食指一下下点着桌面,若有所思,“普通人在突然遇到袭击时是很难有反抗之力的,而且我记得案发时他是背对面馆入口,那么就更难了……”

这个金财很有意思啊。

座中三人对视一眼,“叫他进来。”

都说相由心生,那金财一进门,屋内众人便本能的反感起来。

他穿了件紫红色袍子,拱肩缩背满面油光,一边捂着头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进门之后先就把眼珠子钉在晏骄身上,脑袋上缠的纱布也挡不住面上轻浮油滑。

庞牧瞬间黑了脸,身体前倾挡住媳妇儿,面无表情的喝问道:“来者何人,竟胆敢见官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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