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撇撇嘴,接过酒瓶倒了两杯酒,逃避回答。
“南南。”
“嗯?”
乔南抬起头,看到宁璇眼底闪烁的笑意,“你对明腾,真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吗?”
“八卦。”递给她一杯红酒,乔南鼓着腮帮子。
宁璇笑笑,抬手同她碰了下杯子,道:“好嘛,祝你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找到家人!”
噗——
乔南忍俊不禁,仰头喝了杯中的酒,唇畔生笑,“谢谢啦,我也祝你,早点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啧啧啧,这话我爱听!”宁璇又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我也祝我自己,早日能够脱离魔爪!”
汗!
乔南摇摇头,心想她这是被压抑多久了啊?却不想,今晚的祝愿,不久之后,竟然真的成真。
清早起来,邵卿刚收拾好下楼,人还没到客厅,就听见家里有陌生人说话。
爷爷发脾气的动静很大。
“这种失责我们无法接受,明天我会让律师去跟你们谈,咱们法庭见。”
“邵老爷子,您先消消气,我们医院已经仔细彻查过,都是因为工作人员失误才会造成错误,院方愿意对您家进行赔偿。”
“赔偿?”冯馥冷笑了声,“我们邵家不缺钱!”
“是是是,我们知道,但是还请您能给我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不多时候,三四名穿着西装的男人灰溜溜走出客厅,被佣人带出大门。
邵卿站在门厅前,看着他们唉声叹气走远的背影,眼底的神色沉了沉。
“爸,您别气了。”冯馥端杯茶给邵至公,劝慰道:“这家医院出现如此纰漏,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爷爷,妈妈。”
邵卿走进客厅。
冯馥见到女儿过来,立刻朝她招手,“卿卿,刚才那家医院派人来道歉,还说要给我们赔偿。”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邵卿问。
“他们说是因为一个护士不小心把血液样本弄乱了,所以才会造成结果错误。”冯馥语气激动,“我和爷爷都气的不行,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医院这种行为也太儿戏了!”
“爷爷,您的意思是?”邵卿试探的问了问。
“一会儿你让廖律师过来。”邵至公手中轻握拐杖,说道,“这次南南重新回家,我决不能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我明白了,”邵卿站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我给廖律师打个电话。”
邵至公点头应了声,便先回了房间。
须臾,邵卿打完电话,恰好看到冯馥坐在餐厅的椅子里,喂邵钦文吃饭。
“老婆,南南呢?”
“南南上班去了。”冯馥笑了笑,安抚他,“怎么,你找她有事?”
邵钦文想了想,忽然笑道:“南南最喜欢粉红色。”
“对呀,咱们小妹最喜欢粉红色。”冯馥一把握住丈夫的手,神情激动起来,“钦文,你是不是好了?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邵卿眼底的神情一沉。
“你还记得,我们小妹什么时候丢的吗?”
“小妹丢了?”邵钦文摇摇头,诧异的说:“南南没丢啊,她在,一直都在。”
冯馥心底的欢喜再度变得失落。钦文的思想还是不够清楚,记忆还是混乱的。
“大小姐,您要吃早餐吗?”
佣人谨慎过来询问,邵卿沉着脸转过身,提着皮包出门,“不吃了。”
“是。”
庭院中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快的功夫,一辆红色跑车开出别墅大门。
扣扣!
“进来。”
助理提着资料夹走到桌前,恭敬放下后,说道:“boss,这是最近半年您父亲的平时活动,最多就是在公司或者家里,周末基本都在球场或是应酬,同您叔叔见面次数很少,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怪异行为。不过……”
“不过什么?”郁锦安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
助理立刻谨慎回答,“最近这一个月中,董事长倒是去过几次墓地。”
“墓地?”郁锦安蹙起眉。
“是的,墓地。”助理把资料夹打开,指给郁锦安看,“上周董事长就去过两次墓地祭拜。”
助理将资料留下,很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