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连这几日,付勋州不仅没能吃到周又菱做的饭菜,还要忍受这一整幢别墅的清冷。以前每当他回家就叽叽喳喳围在自己身边转的人突然不在,家里就少了什么让他感到空虚。
结婚这三年,付勋州自认自己在物质上从未过周又菱什么,他承认自己工作繁忙了些,但夫妻两人之间的相处一直都还算融洽。
家里的油烟机顶级,几乎没有什么油烟味。
付勋州到底还是闻到了蛋炒饭的香味,让他食指大动。等了一个早上的阴郁心情,全因为她熟练的颠勺炒饭彻底遗忘在脑后,他选择妥协。
他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周又菱,轻声道:“这几天你在家都忙些什么?”
周又菱怔在原地。
付勋州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脖颈处,让她呼吸一滞。
他们二人毕竟是夫妻,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但离开了卧室,付勋州从来不会对她有任何亲昵的动作。
脖颈处的肌肤渐渐生出一些鸡皮疙瘩,周又菱不舒服地闪躲了一下,她有些不太习惯。
付勋州顺势拉着周又菱转过身,两人面对着面,他依旧亲昵地抱着她。
周又菱昨晚睡得不错,气色很好。她的皮肤一直很好,白白嫩嫩的脸颊带了点粉嫩。
付勋州到底是年轻气盛,加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她,这会儿抱着她,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甜沁入心扉,让他忍不住低头想吻她。
他也的确这样做了,趁着她分神的时候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
在接吻这件事上周又菱一向很被动,她的第一次第一次是和付勋州发生的,在新婚之夜以前她甚至没有和别人接过吻。
可很明显,技巧完美的付勋州显然很有经验。
在舌尖被他轻咬的瞬间,周又菱似乎突然醒了过来。她想起那个可笑的传闻,想起了付勋州的白月光薛伊宁,想起姜莎嚣张地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周又菱一把将付勋州推开,直直地看着他。
尚处在情.迷之中的付勋州不太理解,皱了皱眉哑着声问:“怎么了?”
“你爱我吗?”周又菱问。
付勋州怔了怔。
爱不爱这种矫情的东西他从未想过,猛然被周又菱这么一问,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
“那你爱薛伊宁吗?”周又菱又问。
付勋州眉头拧得更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周又菱推开付勋州,笑着说:“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好奇想问问你。你回来的那天,我看到薛伊宁上了你的车。”
“你跟踪我?”付勋州往后退了一步。
周又菱想解释:“我……”
她只是那天碰巧看到。
但付勋州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沉声问她:“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发什么疯?疑神疑鬼。阴晴不定。周又菱,任性要有个度,我没空陪你玩这种小女生的把戏。”
“对,你没空。你那么忙,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呢?”
“为什么要结婚?”付勋州单手插在腰上,无奈笑出声,“为什么结婚难道你忘了?我给过你考虑的机会,是你自己同意结婚的。”
人在及其气愤时,最容易说出伤害对方的话语,即便那些话不是本意。
冲动仅仅是在一瞬之间。
周又菱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颤着声对付勋州说:“对,是我自作自受。那我现在要离婚,可以吗?”
第11章
整个上午开会,付勋州全程都在走神。
ppt上是本季度财务报表,他看着报表想到周又菱说过的那些话。越想,愈发觉得不真实。
那个从来乖巧的妻子,居然会开口对他说离婚?
结婚这三年,付勋州确定自己是个合格的丈夫,除了工作比较忙无法天天陪伴在妻子身边。可忙这件事他无法控制,他也在最初和周又菱说过情况,她表示过自己能理解。
果然人都是善变的对么?
明明周又菱一个月前还围着他转来转去,说要为他准备好吃的东西,转眼就要闹离婚?
真当离婚是儿戏吗?
付勋州思绪横飞,忍不住道了一声:“荒唐!”
站在ppt前的财务主管立马不敢说话。
本季度公司运营没有问题,甚至较去年同期增长百分之二十,但如果这个季度的投标更顺利一点的话,财务上的数字会更好看。
因为付勋州不经意的一句“荒唐”,整个会议室陷入低气压。
付勋州的双眼看着ppt,但没有人知道他聚焦点在哪个数字上。
坐在底下的几个部门主管也紧张了起来,若是付勋州真的兴师问罪,关于“振兴”那个投标案是谁也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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