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可亲密地搂着她的肩,可眼底的笑意去了三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瘦。”
肯定是日子很不好过吧。
赵亦可在心底冷笑,就算进了同个公司又怎样?你签的是新人合同,我拿的是二线小花待遇,住的是高级住宅区,你拿什么跟我比?
木鹤仍然是笑意盈盈的:“你比以前漂亮多了。”
赵亦可浑身一僵,指甲几乎掐进手心,她助理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谭绵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在心里狠狠地给木鹤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之前赵亦可被人扒出开了眼角、削了下巴,虽然她本人和粉丝都极力否认,但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代言也丢了几个。
“你比以前漂亮多了”这句话,对赵亦可来说,是直接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啊。
赵亦可示威不成,最后反而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谭绵松一口气,悄悄问道:“木老师,你们以前是不是有过节啊?”
直接过节是没有的。
“没,”木鹤摇摇头,“她以前还夸过我。”
谭绵:啊,夸你什么了?
木鹤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她夸我,说的比唱的好听。”
谭绵“噗”的一声笑了。
***
木鹤回宾馆拿了行李,跟着谭绵来到金月湾。
a市是一线城市,寸土寸金,而金月湾是坐落于金山之上的特级住宅区,私密性和安全性绝佳,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
乘坐专属楼梯来到顶层,输了密码,开门进入屋内,展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极为宽阔的客厅,高级灰冷淡风的装修,极具设计感的灯具,真皮沙发,长桌,一整面的落地窗,正对着西子江,还有一个露天大阳台。
从进门那一刻,谭绵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喃喃自语:“这么大的客厅,居然只有三件家具。”她里外走了一圈,惊叹极了,怪不得面积这么大,原来是占据了整层顶楼。
三个客卧,一个主卧,还有家庭影院,健身房,棋牌室……
谭绵推着行李箱来到主卧,面积大约有一百多个平方,同色系的风格,竟然只摆了一张大床,看起来空荡荡的,连带着温度都低了不少。
大概,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吧。
任务完成,外面天色也黑透,谭绵和木鹤聊了会儿就打算走了。
木鹤送她出去,等她进了电梯才转身回屋。来到厨房,厨具一应俱全,全没用过,新得跟刚买来似的,拉开冰箱,里面只有两瓶矿泉水,好在她还带了面包和牛奶,晚餐算是有着落了。
解决晚餐后,木鹤去整理行李,主卧大是大,却没有衣柜,她只能暂时把衣服堆在床角。
将东西归置好,她揉揉发酸的腰,拿着睡裙进浴室。
浴室也出乎意料的大,除了玻璃门外,其他三面墙和天花板都是镜面,洗手台上放着未拆封的洗漱用品,木鹤还发现了剃须刀和须后水,猜测应该是上一个住在这里的男人留下的。
她没有细想,走到花洒下,镜面是自带除雾功能的,上面清楚地映着她比例极好的身体,细密的水流沿着那线条优美的脖颈流到精致锁骨上,肤若凝脂,白皙如玉。
雪肤被水汽蒸出了浅浅的粉色,木鹤弯唇一笑,纯真又柔媚,她看着看着,忽然产生了表演欲。
在她想着台词,酝酿情绪时,屋子的大门开了,男人带着一身寒意走入,他解开衬衫扣子,径直走向主卧,才走了几步,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他贴墙而走,轻推开虚掩的门,冷冽目光直抵亮着灯的浴室,隔着磨砂玻璃,一个女人的背影闯入视野中。
霍斯衡面无表情地看着,眸底暗藏的危险之色越发的沉。
在他悄无声息地靠近时,听到浴室里的女人清了清嗓子,冷声命令道:“你给我站住!”
霍斯衡停下脚步,微怔后,浑身的冷意和戒备尽收。
这套房子是他在a市的下榻之处,平时很少过来住,主要是由霍斯文负责打理。
霍斯文肯定是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所以才自作聪明地把她安排到这里。
雾里看花的朦胧,也遮掩不了玲珑有致的身体线条,尤其是那截细腰,盈盈不足一握。
半遮不露,最是勾人。
他眼中分明有着最香`艳的风景,表情却还是没什么变化,微微偏头,眸色晦暗不明,慢条斯理地抬起手,长指轻捏着扣子,扣上。
刚扣好第二粒扣子,她的声音再次传来:“衣服脱掉,到床上去。”
霍斯衡动作一顿,淡淡瞥一眼不远处的深灰色大床,继续从下到上,将衬衫扣子一粒粒扣回去,紧实的腰线、八块腹肌,渐渐隐没在黑色布料下。
他一丝不苟地系好了所有扣子,衣摆却没去管,随意地散乱着,添了几分不正经的邪气。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四周沉入静寂中。
一会儿后,一声低而绵长的“嗯”打破安静,像极了某种……
霍斯衡原本正低头沉思,漫不经心地循声看过去,只见她忽然转过身,那柔软的晃动直直地撞入眼中,他瞳孔一缩。
“亲我。”
这次不再是命令式的语气,而是清软中带着娇羞。
霍斯衡轻扯唇角,桃花眼中不易察觉地划过一丝笑意,如同暗夜流星。
又过了几秒,大概是没有得到回应,她又羞又气道:“亲我呀。”
他唇角弧度更深,抵唇,低低地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一束柔光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