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家村的祖先原本是定威将军府的仆从,定威将军因为作战有功,皇帝将西南地区划为他的封地,他的府邸就坐落在这附近,所以这片山又叫将军山。
传闻将军与一女子相恋,后来将军战死,女子也在府中殉情,偌大的将军府树倒猢狲散,只有符家村这一支留了下来,怪事就是在之后发生的。
离开将军府的仆从都在接下来几个月时间,因为各种原因暴毙而亡,只有符家这一脉因为留在将军府中完好无损。
后来王朝更替,西南片区因为远离都城,匪乱横行,将军府被当时西南最大的匪头占为己有,符家人为了活命就躲进了山里,不久后听说了那一窝土匪身亡的消息。
从那以后,符家人就深居山中,再没出去过,一直到近代经济发展,村里的年轻人不想再过苦日子,纷纷选择了出去打工,符家村才渐渐和外界有了联系。
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出去的年轻人大多出了这样那样的意外,只有符阳还活蹦乱跳的,但也十分倒霉就是了。
“顾先生,这种情况是不是就是电视演的那种被诅咒了?”
“……”
顾韫发现符阳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心大,明明都已经有了这么多前车之鉴,他还不知道悠着点,另一种方面来说,符阳也是命硬之人。
顾韫在初见符阳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人命格极好,只是被厄运缠身,一旦驱除这些缠住他的东西,他必然能一飞冲天,成就非凡。
“天快亮了……”顾韫望着东方露出的鱼肚白,感叹了一声,不知不觉竟然过了一夜。
“顾先生看过日出吗?将军山上看日出可好看了,等村里的事处理完,我带你去看吧。”
顾韫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符阳的二叔出来说做好了早餐让两人吃些。农村里的早餐自然没有江盛几个厨师做出来的丰盛,一碗红薯粥,配一点酱菜,加上自己家蒸的窝窝头。
顾韫没有矫情,一样吃了一点,然后看着符阳端着一个大碗呼哧呼哧的,吃的很带劲,有些疑惑。
“这些比你自己做的菜还好吃?”
“那不一样,难得回来一次,这都是家乡的味道。”
顾韫似懂非懂,等着符阳吃完,之后让符阳带他去了村里的祠堂,据说这祠堂是唯一从符村人迁居至此保留到现在的建筑。
符家村的祠堂孤零零的处在村尾,最近的人家都在几十米开外,因为年久失修,看起来有些破旧,是古式的独栋房屋构造,正中一扇两开的朱红大门,下面设有尺高的门槛。
顾韫推开门,祠堂面积不大,正对着的贡案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排位,是符家的祖先,可是在正中间最里面的地方,却摆着一个比周围都大的灵牌,上书:定威将军常策之灵位
过了这么多代,符村人竟然还供奉着定威将军的灵牌,说其中没有一点猫腻,顾韫是不信的,但这事符阳不知道,估计只有村里的老人知道。
顾韫在祠堂待了一会儿,没看出其他不对劲来,正准备回去,就看到祠堂门口已经围了好几个符家村的人。
外姓人擅自进入别人的祠堂,通常会被当地人认为是冒犯祖先,惹出不少麻烦,顾韫以为这些人就是来问罪的,正欲解释一二,就看到为首的老人颤巍巍的给顾韫行了一个大礼。
“请天师救救村里的娃,我等愿意世代供奉,偿还天师恩情。”
此话一出,老人身后的女人也跟着哭喊起来。
“天师救救我的孩子吧,他才七岁,天师,求求你了……”
“……”
顾韫没想到这人一眼看破了自己的来意,看来是个中的知情人,立即上前一步将老人扶起来:“老人家,顾某能力有限,若要施救,还需了解个中缘由。”
“这是应当的,应当的,随后我会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天师。”
接着老人就让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先回去了,只留下符阳。符阳这个时候都懵了,猜测是一回事,证实又是另一回事了,谁能告诉他顾先生怎么从富二代摇身一变成了驱邪天师,还有他们村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