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的凉爽能够缓解身体的燥热,连忆晨大概感觉到舒服,小脸不自觉寻找那种冰冷的湿意靠近。
“唔!”
她红润的唇瓣中,不断低喃。御兆锡帮她擦拭干净后,伸手想把她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可他手指落在她衣服第一颗扣子上,迟迟没有动作。
须臾,他尴尬的低下头,掀开边上的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酒香,都是她呼吸时发散的味道。御兆锡蹲在床边,修长五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轻抚,隽黑眼眸眯了眯。
定定望着她的脸,御兆锡终于忍不住将唇落在她的嘴角。她的唇瓣很热,大概是喝过酒的原因,连忆晨身体温度有些高。他不敢用力,薄唇沿着她的唇瓣轮廓一点点轻吻,激动不已。
“唔——”
床上的人动了下,御兆锡咻的抬起脸,生怕她醒过来,惊出一身冷汗。
眼见她翻个身继续睡,御兆锡才松口气。他侧身坐在左边,抬起自己缠着纱布的无名指轻轻勾住她的无名指,然后许久都没有其他动作。
翌日早上,连忆晨睁开眼时,窗外的天还没大亮。她坐起身,看看四周的摆设,又看看自己的衣服,不禁苦笑了声。
她做梦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拿起手机给金曼拨出去。
“金子,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是啊。”
“我喝醉了吗?”
“醉的厉害!”
“昨晚你不是也喝多了吗?怎么送的我?”
“我找了代驾司机,先送你,再送我回家。”
“哦。”
连忆晨咂咂嘴,挂掉电话后笑了笑。应该是她多心,金曼不会说谎。
她松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洗手间。打开冷水,她不自觉盯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怎么好像有股药膏味?
连忆晨轻笑了声,笑着将手伸到水下清洗。错觉,一定是昨晚那个梦影响到她。
洗漱之后,连忆晨吃过简单的早餐。她这周要去疗养院看爸爸,换上衣服,拿着包,走到公交车站。
公交车一直坐到终点站,下车再步行十几分钟,连忆晨看到疗养院的匾额后,心情不自觉染上几分欢喜。还是那间vip包厢,还是隔着一道玻璃门,她站在门外盯着躺着床上的父亲,即使只能看到他苍白的脸庞,依旧有种踏实与安慰感觉油然而生。
有护士寻房进来,笑着打招呼,“连小姐,你来了。”
连忆晨点点头,护士端着药盘见她站在玻璃门外,眼底不禁掠过一丝怜悯。只可惜,她没有权限多说什么,或者多做什么。
须臾,护士惋惜的摇摇头离开。
每次来这里,连忆晨都会站在玻璃门外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她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