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念娇一想到这便火冒三丈,哪有人这样当爹的,赌钱便罢了,还把自己的女儿拿来做赌本!人生不如意的事多了去了,若是人人都像他一般借酒消愁,沉迷赌博,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阿娇,”成老太拉住成念娇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你爹纵使有错也是祖母的错,是祖母和祖父教出了这样混账儿子,要怪就该怪祖母教子无方害惨了你。”
成念娇摇摇头,“祖母,别这么说,不是你的错,是他,是他自己想不通罢了。我不怪你们的,真的不怪。”
成老太叹了口气,原本家中就成娇一人支撑整个家,包揽了家中大小事务,小小年纪就要干活赚钱。现在成景仁却把成娇当做赌本输给了一个陌生人,她都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成娇又逃婚不慎跌落到河中,发起高烧,几天几夜都不退烧,差点以为成娇就要一命呜呼了,结果今天又奇迹般醒了过来。
实在是老天有眼啊。
“阿娇,逃婚这种傻事还是不要再做了,你看看,这么一逃跑就生了大病,大夫说你的头受了重创,以后要谨慎养着才行,不然会落下病根的。乖乖听话,不要再想着逃婚的事了……”成老太轻轻地抚摸着成念娇的手,眼中流露出来的心疼可不是装出来的。
成念娇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祖母,我明白了。”现在她病着而已,若是病好了,她就真的逃走,才不要嫁给一个一面都没见过的陌生男人。那种财大气粗的男人肯定是为人粗俗,满肚肥肠,难看得很。
“明白了就好,”成老太站起身,“看好傲哥儿,我去庖房把药端来给你喝了。那个杨公子还算慈悲,知道你受了伤立即命人领着大夫过来给你看病,抓药,若不是有他,我们家哪有钱帮你看病哟。”成老太摇摇头,佝偻着腰,走出屋外。
成念娇对着成老太吐了吐舌,财大气粗的男人,还以活人为赌本的男人能好到哪去。
成念娇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确实疼得很,轻轻一碰便疼得头皮发麻,眼泪都冒出来了,记忆中成娇去河堤边是为了见一个人,并不是逃婚,但是为何会头部受创昏迷就不得而知,因为在成娇的记忆里这段记忆是迷迷糊糊的一片,她根本就记不清。
成娇是个逆来顺受的姑娘,成景仁说把她输给别人了,她偷偷地躲在庖房里哭了一会便起身喂鸡,打理家务。
既然成娇是这样的性格,又何来逃婚一说呢?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又或者那段模糊的记忆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成念娇拍拍脑袋,愣是想不起来。
身旁的成傲学着成念娇的动作,抬起手拍着他的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成念娇,“阿姐,拍拍……”
成念娇嘴角抽了抽,低下头和成傲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