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眯眼,松开按住她唇珠的手,酒味随着他起身转瞬即逝,他真是长得太过风流,眉目含情,偏偏唇薄,此刻嘴角勾着笑,懒漫而轻蔑,“我以为你知道,我对你没兴趣。”
法瑰微微一笑,她用手掸去衣摆上的褶皱,另一只手摸上鼠标键,屏幕出现扫码界面。
她把一系列做完,才扶着桌摆起身,半靠在桌沿,另一只手拉开抽屉,摸出一盒香烟,对他斜头,“你以为你是我的菜?”
她提醒,“打火机。”
谢律抬了抬眉骨,“你不是不会抽烟?”
法瑰拆包装,“谢公子还特地了解过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法瑰笑,肩上的发掉下来,睫毛打在脸上,笑眯眯,“谢律,你不知道你这叫小孩子脾气吗?香榭夜场上我们为什么起冲突?我为什么变成你的情敌?我已经够给你面子。”
她言尽于此。
谢律舌尖顶一圈口腔内壁,驾轻就熟摸出一把打火机,扔给她,法瑰顺手接住,他淡声回:“合照的事情,我已经知道。艾琳娜的错,我来担。”
“哈,”法瑰挑眉冷笑,“你怎么担?”她一只手点了火,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只烟,烟草燃烧,她朝他走,烟味夹裹香水味步步逼近,“谢公子,你告诉我,你怎么担?那条人命,你怎么担?你凭什么担?谢律,你拿什么担?”
香榭的夜场,发起者是她和谢律。
那天是月考结束,她俩再次考了并列第一。
是party。
她八点走,七点五十九,夜场泳池出了一条人命。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跟你无关。”
“当然和我无关。”法瑰侧头看他,慢声细语,“你以为和谁有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带了艾琳娜?她吸毒史你比谁都清楚。”
房门被人敲一声,接着又是一声,法瑰把烟头按在玄关的烟灰缸里,狠狠碾压,话说的慢条斯理,“你怎么敢不乐意我和你订婚?我告诉你,不乐意的该是我。我和艾琳娜一年前是好朋友没错,可那会她压根不吸毒!你他妈把一姑娘培养成瘾君子,你好意思?合照的事,我想你早该清楚,你消息那么灵通,还需要她跑来告诉你?谢律,你不就是要我把她领来?”
“啧,”谢律说,“随你怎么想。我没做的事,就是没做。”
法瑰伸手指他,“脏水已经倒我身上,你想怎么说当然都行。”
“你可以找你朋友作证。”
法瑰倒吸一口气,“她们是生是死,你会不清楚?”
“你可以不带她来。”
“谢律!”法瑰一脚踹在柜子上,烟灰缸噼里啪啦碎裂一地,她盯着他,“我不是你。”
“我他妈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不是你,我再怎么恨艾琳娜,我也不会诱使她吸毒,不会要她做m,更不会放出那张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