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是全有眼安排的车去,她和霍蒙一车,没别人。
霍二被她变卦的速度惊到,一路没说话,他把这当作好朋友之间的背叛,摇摆不定他都不算背叛,跟自己闹别扭呢。
法瑰不怎么哄人,但她自认哄人的功夫是有一点,“霍二,生气啦?”
霍二甩脸子,没理她。
嚯,这种架势,有俩种意思。
1、别烦老子。
2、快点哄我,安慰我!
霍二从头到脚就不是那种能想静静的人。
法瑰笑一下,开始抛诱饵,“学校里我记得美女有几个,你想要高年级还是跟你同年级的?你想的话,那些个追你的女生我也能帮你摆平,我知道你嫌麻烦。你喜欢的游戏点到了,我去藩篱院楼上的单间里给你抢。今天惹你不高兴的何书衡,唔,我给他找份正当工作。”
霍蒙一个气没喘过来,“法瑰!”
“怎么啦?”
“跟那个姓何的有什么关系?”
“你作为红三代,关爱祖国的花朵,我作为你的朋友,当然也要拉他上岸。”
霍蒙撅嘴吧,“那你干嘛给他找工作?”
“我给他找了工作,你跟他就没机会碰到,也不会吵架,眼不见心不烦。”
霍蒙没话说,他和往常一样撂一句,“我嘴巴笨,说不过你!”
不过气消了。
后来快到藩篱院,他瓮声瓮气来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
“不知道。”
“骗人。”霍蒙泄气似的,“你一个女孩,他们的party玩什么你不知道。”
“你就知道?”
“我也不知道!”霍蒙说,“可是我是个男孩,可以保护你。”
法瑰把辫子上的蝴蝶结拆下来,扣手腕上,乌黑秀丽的发打着卷散在背上,竟也凑成了海藻样,她别头,坏笑,“嗯,good boy。”
藩篱院和香榭不一样,香榭搞光鲜亮丽欧洲款,他们通常在十三楼玩,十二楼经常有品牌走秀,他们一般有邀请函,会去看几眼。
藩篱院搞中式,地小,四合院款,法瑰是不怎么注重这东西,这里没震耳欲聋的电音和晃眼的光,就挺安静内敛,更像个茶馆,但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茶馆。
北京人爱喝茶,长辈也会来这,一般只有座无虚席的份。
但哪里只是因为茶?
藩篱院有个地下室,夜总会该有的,他都有。
边上有个喝醉的家伙冒着酒气嘟囔一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法瑰没跟霍蒙一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