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然焦燥难安,一伸手掐住她:“有意思,怎么会没意思。只要跟你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我都觉得有意思。你想爱的人是谁?你觉得一个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哪个男人会想要?”他讪笑:“你别做梦了,红杏出墙这种事我劝你想都别想,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出不了这个门?”
他那样狠戾,眼眸腥红,几乎是一字一句。
顾浅凝茫茫然的回视他,轻声轻淡:“你觉得我会怕?”
她现在看似行走自如,何偿不是被禁锢在一座有他的城池里,跟坐牢有什么分别?她被他划地为牢了,至于是否出得了哪个门,在她看来没有不同。
季江然森冷的眯起眼,只是恶狠狠的笑着:“我知道你不怕,你们做特工的都是疯子。他呢?他死了你怕不怕?”
顾浅凝当即说:“你敢。”
季江然心叹果然,他的心弦收紧,硬生生的勒进最柔软的那块心房里。喉结动了动,他声音沙哑的说:“没什么我不敢的,不相信,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愤然走掉了,比她当晚从包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还要愤慨决然。
将门甩得很响,仿佛带着回声。
顾浅凝手腕被他掐疼了,变了色,乌青一块。她安静的坐在那里没动弹,怎么变成这样的?
有一段时间其实她是十分感激季江然的,纵然知道他攻于心计,还是选择相信他的简单无害。从此萧郎是路人,虽然用在这里并不合适,可是她想,纵然有一天不见面了,她回到属于她的世界里,再想起他曾经说过的喜欢,哪怕只是一句‘你没良心’这样的怨怼。眯着狭长的眸子,嘴角微沉依稀可见的稚气,顾浅凝觉得,都不会觉得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