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影在病房内站了一会儿。
安子析才吸着鼻子说:“这回你满意了吧,你不是嫌我的报应不够多么,现在我站不起来了,再去坐牢,这样你看着就舒心了是不是?”
她冷冷的笑起来,无尽的苦楚。讷讷说:“原来这就是我们的情义,抛弃一起长大的那些年不说,夫妻的情份就浅薄如斯,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信我是无心害你。”最后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狠狠的咬着唇不再说话。那样子是不想再挣扎,他想将她怎么样都好。
安夫人之前已经跟季江影闹了一出,就在医院的走廊上,女人说起话来总要照男人少了许多顾及,只问他有没有良心,是不是还把安子析当老婆。接着哭起来:“就算子析不懂事,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能真将她往绝路上逼啊。”
安桐拿捏着分寸,点到为止,不好闹到没办法收场。为的不过就是让季家愧疚难安,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往不咎翻过这一页去。拉着安夫人的胳膊唱白脸:“行了,你少说两句,江影的心里也不好受。再说,这事也不能怨江影,谁让子析她糊涂,不动脑子被别人利用……”硬拉着她往外走:“你冷静一下,跟我出来。别在这里闹腾了,丢人现眼。”
这才总算平静一会儿。
季江影站在那里至始没有说话。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将这短暂的一天充斥得满满的。若说他还有什么顾及,就是简白。
从病房里出来后直接去休息室。简白年纪大了,心潮大起大落,折腾这一天一定够她受的。最后哭得太狠,颤巍巍的站也站不稳,季江然不得将她扶到休息室去。再下去,身体一定吃不消了。
本来瞌着眼睛休息。听到开门声一下睁开眼,仿佛惊了一下,看到是季江影之后,当即抹着眼泪说:“你还真想将子析送进监狱里去吗?就算她投错了药,也没必要非走这么一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