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易只说:“穆晓黧跟我们一起回去。”
上官小小知道“穆晓黧”是薄云易对她的特殊称呼,不知道是怎么敲定的,就像两个人接头的密码一样。那顾浅凝叫他什么呢?是呈扬么?这个名字连她都好多年不叫了,后来认得薄云易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名字。
只他上学时代那些最最要好的哥们,才会一张口叫他呈扬。很多时候他也不答应,纠正说:“薄云易。”
上官小小对着电脑发呆,好一会儿才想起订票的事。薄云易还在那边等着她,让她把航班的时间告诉他。
这个时候如果不托关系根本拿不到票,她打电话给一个叔叔。说是跟薄云易还有一个朋友回京都过年,那个人痛快的给搞到票。时间就在明天早上,那人还告诉她:“正好和薄世侄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坐飞机回京都,什么事都不耽搁。”
上官小小给薄云易打电话,把时间告诉他。
薄云易对着电话嗯嗯了两声,没说其他,只告诉她:“早点儿休息。”就挂断了。
转首看顾浅凝:“去唱歌吧,在医院呆了这么多天,帮你舒缓一下心情。”
顾浅凝吭声:“好啊。”
钱柜豪华大包间里,只有她和薄云易两个人,显得空旷。
薄云易点了零食和红酒。
顾浅凝已经点好歌,一点儿不扭捏,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拿着话筒坐到沙发上开始唱。
薄云易给她倒上酒,并把零食拆开,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抬起头看她。顾浅凝的声音很动听,懒洋洋的,沧桑又优雅,像不费什么力气唱,嘴巴张合,声音轻轻的吐出来,却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很圆润,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姿态闲适的靠在那里,沉静地盯着大屏幕。
她唱:“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感情说穿了,一个人挣脱的,一人去捡,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