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两个小时的套餐,明连就扎扎实实地打了两个小时。
蒋蛟的状态从划水,到全力以赴,最后变成破罐子破摔、干脆放弃挣扎给明连打。
被打得几乎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从拳馆离开,已经快到中午饭点了,此后的每一分每一秒,蒋蛟都在祈祷它能走得慢一些。
慢一点。
再慢一点。
最好时间能够停下来。
但这不可能,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世上也没有“如果”与“后悔药”。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当站在民政局门口时,蒋蛟仿佛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沼泽里,半个身体陷在其中,脚下仿佛有千斤重,根本迈不开腿。
“明连......”蒋蛟看向明连,声音哀求。
刚才明连在拳馆把人打几过轮,半点没放水的结局就是,蒋蛟从拳馆里出来时脸色有些白。
如果说方才是苍白,那么现在则是看不到任何血色的煞白。
连嘴唇上都没了颜色。
“你想反悔?”明连眸光淡淡撇过。
蒋蛟下意识摇头,“凡是答应过你的事,我以后不会失约了。”
明连知道他说的是母亲忌日那天。
“那就走吧。”明连翻了翻手上的证件袋子,检查是否有遗漏。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蒋蛟被留在身后。
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分明衣着光鲜,面容俊美,却有一种颓废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