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蛟像条大狗一样跟在明连身后,看着他从小储存屋里把俩樽酒搬出来,“你要回去看咱爸?”
药材酒都是用玻璃罐装的,玻璃成分稳定,哪怕长时间与酒精接触也不是有事。
正在搬酒的明连纠正他,“是我爸。”
我爸不是你爸。
蒋蛟一言不发地把明连从小屋子里挪出来的大玻璃罐抱起,抱着那足有四十厘米高的罐子往外走。
明连眉梢动了动,最后到底由他。
反正离婚的事已经谈好了,无论蒋蛟怎么做,他都不可能改变主意。
明连去拿另一个玻璃罐,在他弯腰时,他听到有一句小小声的抗议飘来——
“今天民政局不支持离婚。”
明连嘴角抽了抽。
等明连把两个大罐子放上车后,绕到前头去,却见蒋蛟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
明连眉梢微扬,“蒋蛟,你这是做什么?”
“我送你过去。”蒋蛟目视前方,他那双又黑又红又肿的眼睛哪怕是从侧面看,都醒目的过分。
明连摇头,“没必要。再说了,难道你要这样子去吗?”
明连指他的眼睛。
他是清楚蒋蛟这人有多臭美,有几次他从公司回来,看到这家伙在浴室里摆pose。
一看就是很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我不能这样去吗?”蒋蛟扭过头来。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丑死了,别扭了一下,但就是想跟着明连一起去,“我这样子说不定还能哄咱爸开心。”
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