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将针头拿给他看,“这是在阁楼发现的。”
“怎么会有个针头?”
“看上去应该遗落在那很久了,”荣浅将针头倒过来,圆形的底部似乎还有些沉淀物,“是不是打完了针遗落下的?”
“有可能,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很严重,家庭医生每天都来打针。”厉景呈说到这,神色稍黯,他看眼荣浅,“奶奶不放心,就把我接到了阁楼,每次医生打过针,她就亲自照顾我,可我的病还没好,她就过世了。”
“这么巧?”荣浅不由看向那个针头,“能进厉家的医生,总不至于会落下个针头吧?”
“我妈说,当时家里的佣人都在底下忙,谁都没注意到是否有人进了东苑,我爸最后得出的结果,说是奶奶照顾我太累,这才导致心慌,失足摔下的楼梯。”
“我刚才还看到二妈匆匆忙忙来到阁楼,神色怪异,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厉景呈将那枚针头包起来,“你先到妈那里去,我出去趟。”
“好。”
来到宅子内,巩家姐妹围着盛书兰正在说话,沈静曼看到自己的媳妇,忙招呼她过来。
巩卿小心翼翼看她眼,荣浅神色自然,陪着沈静曼说了会。
快要吃晚饭前,荣浅接到厉景呈的电话。
他声音抑制不住激动,“里面残留的成分分析出来了。”
“有哪不对劲吗?”
“我体内的病,应该就是那一针诱发出来的。”
荣浅不由吃惊,“太狠毒了。”
“一般隔了这么久后,很难分析出来,可是这管药物的浓度太高,结了晶……”
荣浅沉声,“景呈,你先回来吧。”
这个时候,她只想抱抱他,跟他一起承受。
挂上了电话,荣浅浑身犹如浸在了冰水中一样,她抬眼看到巩卿走进餐厅,荣浅起身跟了过去。
巩卿穿着开叉旗袍,手指拈起一串葡萄,荣浅站到她身侧,“二妈,你知道景呈干嘛去了吗?”
“老大做什么,跟我有何关系?”巩卿将葡萄放到嘴里。
“我今天在阁楼,发现样东西。”
巩卿咀嚼的动作顿住,“什,什么东西?”
“一个铁锈了的针头,我在想,阁楼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我把它交给景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