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内,曾经的欢声笑语被死一般的寂静所取代,佣人晚上再来送饭时,果然见她中午的东西一口没动。
她将晚餐放到茶几上,又将中午的饭菜收拾下去。
厉景呈在楼下看见,“她没吃?”
“可不是吗?一口没动。”
厉景呈只字未说,只是摆了摆手。
他在家从来不酗酒,应该这样说,哪怕是在生意场上,他也不会酗酒。
厉景呈走到酒柜前,开了瓶伏特加,没有经过丝毫勾兑,倒入杯中后直接饮入喉间。
高浓烈的刺激,灼烫了他的食道,厉景呈又灌了两杯,他走到落地窗前,在黑暗的夜空下,双层玻璃房真的犹如宫殿般屹立在那,蜿蜒到屋顶的灯全部打开,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厉景呈想过,将它打造成名副其实的皇宫,可那又怎样,荣浅偏偏连看都不看眼。
舌尖残留着酒味,男人伸手覆向落地窗,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厉景呈扪心自问,他是不是应该放荣浅走。
可那股子执念令他无法释怀,他千方百计将她绑在身边,夺了她的公司,又让她怀上孩子,再用一纸结婚证牢牢捆住她,可就是这样的三重保证下,都仅仅只是放慢她离开的脚步而已。
厉景呈自然不甘心。
但他比谁都了解荣浅,他若强行禁锢,最后只会落得两败俱伤。
厉景呈取过边上的酒杯,轻啜口后,似乎觉得不过瘾,又一饮而尽。
浓重得犹如黑幕般的夜色逐渐褪去,东边悄然泛起的鱼肚白划开云层,厉景呈犹如一尊雕塑般站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