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弦喉间轻滚,眼里是难掩的情绪遗漏出来,他从莫希手里接过酒瓶,往杯中倒着酒。
“少弦,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她要说结束了,那就是结束了。”
“可,”莫希语气急迫,“你甘心啊?再说依着你的性格,你该抓着她好好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抢也要把她抢回来啊,你们15年的感情,怎么着都是你比那厉景呈有胜算。”
“你也说了,我们的15年应当是稳赢的,可这样都能让荣浅放开,可想而知……”霍少弦一杯烈酒下肚,削薄的唇紧抿,强忍胃中不适,“可想而知,定是有什么事逼得荣浅这样决绝,我要是再去逼她,她就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厉景呈忍心做的事,霍少弦不舍得。
这无关一个人做事狠辣的风格,而是,深爱与不爱的区别。
他不想再将荣浅推入自责与难堪的深渊。
莫希握紧酒杯,霍少弦从订婚宴上回来后,似乎和平日里一样,忙碌工作,为霍邦找寻各地专家名医,可她看得出来,他的心早就空了。
荣安深知道了荣择的事后,天天逼着他相亲,荣择自然是不肯,要让他跟女人生活一辈子,还要生孩子,杀了他吧。
可顾新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荣择兴许也意识到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慢慢的,接受了相亲。
荣浅订婚的事,难免会传到学校里,可她并没和林南她们说起,她们当然也不会问。
何暮二十周岁生日马上就要到了,在家里办,她约了几个朋友,“浅浅,你把厉景呈一起带来吧?”
“喊他做什么?我们陪你过就好了。”荣浅垂着头看书。
“你把他叫上吧,他帮过我那么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