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靠着轿厢,眉头紧蹙,病恹恹的。
唐晚晚瞅他一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前段时间小区里有个孕妇,身体很娇贵,孕吐厉害,吃不得这个见不得那个,比如她不吃蛋挞,有人在她跟前提起“蛋挞”这两个字,她就会呕吐不止,听也听不得“蛋挞”这两个字。
唐晚晚瞪大眼,不可思议道:“沈恪,你……怀孕了?!”
沈恪:“……”
沈恪抬手盖在她脑袋上,作势拧了下:“怀你了。”
唐晚晚:“那可不行。我还得当你爹。”
沈恪:“……”
叮咚——电梯到六楼。
唐晚晚抱着榴莲跑出电梯,打开601的门溜进去。光是想一想沈恪气到内伤的样子,她就贼拉开心。
用刀磕开榴莲,把果肉剥出来,又从袋子里挖出来两勺面粉,开始做榴莲披萨。一切准备就绪,把榴莲放进烤箱里定时。
等待的时候,她去洗了个澡。洗好澡出来,披萨刚好出炉,尝了一小块,香软可口,甜而不腻。
本来就不饿,动手做榴莲披萨也只是因为突然想吃这个味,唐晚晚只吃了两块就不想再吃了。看着还剩一大半的披萨,扔了可惜,不扔留着明天再吃口感不好。
想了想,给沈恪发了张披萨照片,问:【吃?】
沈恪回:【去给张宗正吃。】
唐晚晚:【也行。那我问问他。】
刚退出和沈恪聊天的窗口,门铃和咚咚咚的敲门声同时响起。唐晚晚起身去开门。
沈恪一个闪身进来,拉着一张臭屁脸,走到餐桌前端起榴莲披萨就走,闷头一路返回到602.“哐当”一声摔上门。
干脆利落,全程不说一个字不给唐晚晚一个眼神。
唐晚晚:“?”
纳闷地走到602门口,房门紧闭,外面的门把上挂着一个木牌。
她伸手捞起木牌,查看上面的刻字:【唐狗屁你就是头呆驴。】
唐晚晚:“……”
莫名其妙。
木牌上的刻字一看就不是新刻上去的,沈恪这个狗比,什么时候刻的这玩意儿?
唐晚晚拍门:“沈恪,吃了我的还要骂我解释一下?”
无人回应。
唐晚晚雪姨附体,继续拍门:“沈恪,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披萨,怎么没有本事开门呐。开门开门快开门。”
门突然被拉开。
沈恪端着榴莲披萨,右脚勾过来一个垃圾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晚晚,啪叽——披萨全进了垃圾桶。
唐晚晚:“你有病病?!”
沈恪:“说了我不吃榴莲。”
唐晚晚:“你不吃为什么非要抢?”
沈恪:“帮你回收垃圾。”
唐晚晚被气乐:“以后别想来我家蹭饭!”
饿死你,穷死你,破产死你,被金主压榨死你。
哐——
毫无预兆,沈恪一头栽倒在垃圾桶里。
唐晚晚:“……”
唐晚晚:“现在捡回来吃已经晚了。”
而且一头扎进垃圾桶里这个操作??
可以,但没必要。
“哎哎哎。差不多可以了。”唐晚晚叫他。
沈恪毫无反应。
“再这样下去可就是碰瓷了。”唐晚晚又叫了沈恪两声,发现有点不太对劲,有点慌了,蹲下来捞他,“算了算了,以后你没饭吃,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饿死,你还是可以来我家蹭饭的,也就多添一双筷子的事。”
反正我是你爹嘛。
沈恪顶着垃圾桶爬起来。
操。刚突然睡着了。
唐晚晚伸胳膊摘下他脑袋上的垃圾桶,披萨哗啦啦掉了他一脸。
沈恪:“……”
唐晚晚:“……”
死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