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辞抬眼,同样看见正靠近的安恬。
他随手在墙上按灭烟头,说了句:“滚。”
安恬吸了口气,站到他面前,轻声叫他:“许嘉辞。”
嗓音温柔,许嘉辞却听得心里莫名烦躁,就好像是今天突然看到她站在那里一样。
那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有多可笑。
安恬没有走,轻声说:“我们说会儿话吧。”
“说什么?”许嘉辞突然一笑,抓住安恬,把她抵到墙上,然后伸手掐住她脖子。
他没有用力,或者说他发现自己根本用不出力,到头来只是握着而已。
安恬贴在墙上,感受到他手掌冰凉的温度,动了动:“你先放开我。”
“放开?”许嘉辞没有放开,微微俯身,冷冷地问她,“看到你想看到的了吗?”
“多么好看不是,满意吗?”
“你现在知道什么是野种了吗?嗯?他正站在你面前呢。”
这样被人掐着脖子,即便没有用力,安恬也本能地没有安全感。
被他这样的质问,安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是无力地说:“没有。”
她对着许嘉辞冷漠质问的脸,对着他冰冷的眼神,她甚至看到他右颊还有淡淡的指印没消退,突然嘤的一声,哭了出来。
两行眼泪划过脸颊和下颌,凉凉打在他手背上。
“哥哥。”她哭腔喊。
作者有话要说:
许嘉辞:叫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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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许嘉辞掐着她纤细脖颈的手蓦地松了。
他怔然一瞬,站直身子,昏黄的路灯下,安恬整个身子笼罩在许嘉辞的影子里,纤长的睫毛上有湿漉漉的水意。
安恬轻轻咳了两声,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她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拽住一点许嘉辞的袖口:“嘉辞哥哥。”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许嘉辞哥哥了,明明是以前很稀松平常的称呼,今天不知为什么,在两人之间听起来格外微妙。
安恬抬头看着许嘉辞,伸出手,试探着将手指轻轻贴在许嘉辞还残着指印的右颊上。
她手指温度冰凉,贴在发热的右颊上时说不出的舒服。
安恬轻声问:“还疼吗?”
许嘉辞并没有回话。
安恬抿了抿唇,正准备将整个手背都贴上去时,许嘉辞却突然将头一偏,安恬的手背落了个空。
她不解地看向许嘉辞。
许嘉辞眸底重新变得深不见底。
最后,他吐出一个字:“滚。”
安恬不知道刚刚还好好地怎么又这样了,动了动唇:“我……”
许嘉辞拧着眉:“嗯?”
安恬咬住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她还没先滚,许嘉辞便退了两步,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恬看着他的背影不见,靠在身后墙上,闭了闭眼,然后无力地叹了口气。
安恬回到宿舍后给许嘉辞打了通电话,电话只接通了几秒便挂了,她只听见电话那头音乐很吵。
周末的宿舍里静悄悄,安恬躺在床上,一闭眼便会想到白天在商场里看到的那一幕,然后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可能隐约知道为什么许嘉辞从小性子便古怪脾气不好了。
今天那个女人,看样子好像不是第一次跟许嘉辞见面。
可是他们以前什么时候见过面呢?安恬从来不知道,不知道赵姨知道吗。
安恬又想起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辱骂和耳光,她敢肯定,这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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