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渊帮纪无欢整理好衣物,又拿出眼镜准备帮他戴上。
然而就在视线穿过镜片的时候,纪无欢猛然间愣住了:咦?
怎么了?
纪无欢从聂渊手里拿过眼镜放到鼻梁上,眼前的场景不但没有清晰,反而变得模糊了,当再拿走眼镜的时候,却从模糊转为了清晰。
什么情况?为什么戴上眼镜会模糊,不戴反而清晰了?
这样反复取戴几次后,纪无欢再难以置信也确认了:我的近视好了?!
嗯?聂渊也很惊讶:真的?
真的,我不戴眼镜也能看到了!纪无欢说完直接摘掉了眼镜,环顾四周,他竟然能看清楚旁边的矮柜、右侧坐着的路甲跟张三,还有顶上的灯了。
要知道对与他这种程度的近视来说,一般20cm外的东西就基本上是自带马赛克效果了。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是不是戴了隐形眼镜忘了摘?
不会吧?本来纪无欢还没想到这一点,聂渊一提也有些怀疑自我,就在他想进一步验证的时候,四人身上的对讲机响了。
滋滋……守夜人们……恭喜你们……天亮了……滋滋滋……
这漫长又无比惊险的第二夜过去了。
身处的环境再次无缝切换,光影交错之间,他们又回到了那条老旧的走廊。
即便是第二次经历了,但纪无欢仍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神奇。
相比第一夜回来的时候,玩家的人数少了几乎一半,而且这次每个人身上都多少带了些伤。
第一层仅剩下了纪无欢、张三、路甲三人。
第二层也是,除了聂渊之外,活着的只有路乙跟她的临时队友了。
倒是放弃挣扎的第三层活下来的玩家最多,还剩四人。
玩家们先是走向自己的队友汇合,路乙隔着五六米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浑身缠满绷带的路甲,心里一惊,赶忙推开前面的人狂奔着跑过来扶住她:嘉儿,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路甲惨兮兮地诉苦道:我被一只蜘蛛吞下去了,它肚子里全是旋转的金属齿轮,差点被碾成粉了。
当时那只人面蜘蛛并没有立即掐死她,只是把她拖进黑暗里掐得几乎昏厥,失去行动能力后给活吞了。
她尚有意识,只是无力挣扎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面蜘蛛一点点的吞噬,那种恐惧与绝望可想而知。
更可怕的是,它的肚子里全是锋利的齿轮。
要不是纪无欢的话,估计她现在已经成为人面蜘蛛的又一张脸皮了,只是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
哇……路乙一听,也为她感到后怕:蜘蛛?这次副本里的鬼怪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可不是吗?谁能想到,一个音乐盒、一颗玻璃珠、一个发条老鼠玩具、一套俄罗斯套娃、一个万花筒、一个玩偶兔子、一个金属怀表甚至是一件衣服等等这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小物件有朝一日竟然都变成了鬼。
细思极恐。
反观张三的那两个塑料情谊队友,并不关心他的伤势如何,只是凑过来询问纪无欢:两位夏先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昨晚通过对讲机联系的时候,二三层的人都知道了是纪无欢跟聂渊找到的解决办法,此时都凑上来,以一副仰望大佬的表情,等他们发言。
昨夜就有人问过这个问题,但纪无欢担心npc能通过对讲机监听他们的对话,所以什么都没说,只说等天亮了再说。
此刻天一亮,相比休息,更多人关心的是下一步计划。
原本纪无欢还有些心不在焉,在纠结昨晚的梦与自己眼睛突然恢复视力的问题,被众人围着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对,不管怎么说,先过关,解决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找那个npc。于是他直接指向走廊尽头,压低声音道:先去敲门,看能不能把那个npc叫出来。
第三层的一个年轻女性主动站出来说道:我去敲门吧。
这个女人看起来20岁出头,短发妹妹头,个子不高,身材娇小纤瘦,给人的感觉有些弱不禁风。
她主动请缨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看起来比较瘦弱,一副很不能打的模样,从视觉上就降低了人们的防备心。
先前聂渊敲门的时候,那老头就磨磨唧唧大半天不肯开门,最后就算开门了也用金属门链挡在前头,显然是在防备玩家。
因此换一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女人去的话,那个老头说不定会开门。
只要他开了门,就好办了。
得到允许后,许兰来到门边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大爷,大爷,您在吗?我有问题想请教您。
……
大爷,我的对讲机出了点问题,好像失灵了,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
大爷、大爷?
许兰连续敲了五六分钟的门,别说是开门了,连一声回应都没有,里面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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