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嘲讽那些竞拍者,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高风亮节模样,不过一瞬,他就亲自披战衣下阵。
嘴脸变得还真是快啊。
拍下披肩后,下面的竞拍,他俩没再参与。两人相继起身,在后方舞池跳起了舞。宋遇一手握住女人的一只芊芊玉手,一手扶在她光滑勾人的腰窝上。
单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呼吸不上来。
隔着人群,宋遇似乎看到了她,又似乎没看到,反正,一支舞结束,他们接着又跳了第二支。
他早就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我吧?或许没忘记,只是懊悔带我来参加这个晚宴,妨碍他约.炮。
单凉瞥了他们一眼,男帅女美,是挺般配。她再低头看自己,里里外外加起来两万,抵不上披肩上的一个流苏。
她摇晃着,转身离去。
晚宴大厅门太多,她又是头晕的厉害,阴差阳错误打误撞,摸到了洗手间。单凉踉跄着拉开一个门进去,像是被抽了筋髓般,一屁股瘫坐在马桶盖上,眼泪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喷涌而出。
她双手捂脸,说不上是为什么哭,就是他妈的想哭。酒精作用作祟,哭着哭着,竟然迷迷糊糊睡着。
单凉在一个女人的细碎呻.吟声中悠悠醒来。
她揉了揉眼,扭动着酸疼的脖子,脑袋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重。
隔间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她一个激灵,卧槽!有人在这里办事!
这他妈是哪里?
马桶,洗手间,慈善晚宴,宋遇,女人,披肩……
睡前的记忆一瞬漫上来。
单凉吸着鼻子再揉了揉红肿的眼。
这种场合,听墙根刺激是刺激,但总归不厚道,再说,她也没这个癖好。
趁着他们还没完事,赶紧偷摸溜走才是上策。
她轻手轻脚站起来,再轻手轻脚开门。
隔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双男人的长腿从里面迈出来。
两个人面对面,僵立住。
单凉第一个反应:啊啊啊啊啊啊,我进了男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