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样子?目的何在?堂堂一亲王府的世子爷了,这会儿为了个女人竟是做出了这般低贱的事,难不成他还指望谁能夸他两句?”
“若不是做样子,那难不成他还是真心如此吗?”赵烟儿不信,“难道亲王府的世子爷,会去这般侍候个妇人?”
诚王妃没言语,脸色却沉下了两分。
“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一直没说话的赵月儿出声道,“我倒是觉得怡王府这位世子并非如传言所说是个滥情的。”
“他还不滥情?”赵烟儿不可置信,“满大街听听,尽是他的风流韵事,还为了个小寡妇冷落了发妻。”
“可是,那些人呢?”赵月儿面色平静,声音低婉,“他们成亲也有几年了,到如今府里头可还就世子妃一个女人,莫说妾室便是连个通房可都没听说过。那些名声好的男子,可有这般干净的后院儿?莫说成了亲之后,便是成亲之前,都不知纳了几房的妾室,便是庶长子生在前头的也不是没有。”
“家里没有可外面多呀?还都是些惊世骇俗的。”
“外面的不过捕风捉影,若是那小寡妇真的如传闻一般,又得宠的话,以怡王世子的性子,会不将人接进府去?难不成他还是顾忌着晏家的势力吗?”
“一个寡妇还带这个孩子,若是进了王府的大门,这也太荒唐了。”
“这位世子爷荒唐的事情还做的少了?”
赵烟儿不言语了,马车内一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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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上午晏如瑾都没有见到刘承继的影子,本以为中午用饭会回来的,可是这日午膳端上来却只有她一人的份,一时眉头便蹙了起来,倒不是一如不见就如隔三秋了,只是眼下的这种情况做做样子还是必要的。
晏如瑾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动静,便拿起筷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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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后娘娘,世子爷求见。”
皇帝刚刚拿起筷子,闻言,眼也不抬:“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不见!”
“是!”内监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皇帝像是不胜其烦般的念叨了一句:“一时都不消停。”
皇后笑笑没有言语。
帝后二人便安静的吃饭,尚没吃几口呢,刚退下去的内监又折返回来了,躬着腰禀道:“陛下,世子爷说……他来服侍陛下与皇后娘娘用膳。”
皇帝闻言当即便道:“朕用他服侍?让他走。”
皇后笑了,她温言劝道:“行了,估计是他媳妇那里的饭菜不合口,跑这来蹭饭来了,便让他进来吧!”
“他把朕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您还跟他一般见识吗。”
皇帝没有再出声,皇后便吩咐内监道:“去请世子进来吧。”
“是!”
内监出去后,没一会儿刘承继便走了进来,他规规矩矩的给帝后二人行了礼,皇后娘娘笑着招他到了桌前坐下,让人又上了一副碗筷。
皇帝便只当刘承继是来蹭饭的,可是饭后却仍不见他离开,抬眼皇帝道:“你还不走?”
刘承继赖着没走……
——
黄昏时候车队停下,内监依旧领了众人去了各自的营帐休息,晏如瑾下了马车,依旧没有见到刘承继的影子,只见到诚王妃的身影从前头过去了。
“汪汪——”
那边诚王妃刚走过,晏如瑾忽听得身后一阵狗叫声,听着声音很近,紧接着便是一道道女眷受惊吓的尖叫声,晏如瑾一惊回头便见到一只大狗风一阵的朝她扑了过来。
旁边春暖见了吓得面无人色,脚一软便堆到了地上,晏如瑾也是吓了一跳,本能的朝后退了两步,第二步脚刚占地便见那个打狗一个前扑,便撞到了晏如瑾身上。
巨大的冲撞力将晏如瑾扑倒在地,周围的人都被惊住了,不少人心里都觉得,这不是道是哪个胆子大的弄了恶犬进来谋害晏如瑾呢……正想着呢却见那只大犬扑在晏如瑾身上却好似也没张嘴咬人,它……它两只前爪压着晏如瑾的肩膀,把脑袋使劲儿的往晏如瑾的颈窝里拱。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晏如瑾回过神儿来,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霸气威风的大狗一时有点不敢认,试探着问道:“毛团?”
“呜呜……”毛团嗓子眼儿里呜了两声,而后整个大大的身子都往她怀里拱。
再见到毛团晏如瑾也十分开心,可这场合不对,她这么躺在地上不成体统,她抱了毛团的脑袋揉了揉正要叫它起身时,忽的旁边踢过来一只大脚,正落踹在毛团的身上,毛团叫了一声便滚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晏如瑾抬眼便见到刘承继黑着脸站在眼前,毛团打了个滚儿站了起来,在晏如瑾身边窜来窜去,却不敢在往她身上扑了。
刘承继弯腰把晏如瑾扶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土,见好多人围着看呢,便和刘承继道:“走吧,回营帐换身衣服。”
回到营帐,让人提了热水进来,晏如瑾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后,把毛团叫进来也给它洗了洗,洗干净后毛团便粘着她不肯出去了。
晏如瑾蹲在地上抱着它问道:“你怎么长的这般大了?”
“汪汪——”
晏如瑾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
不多时刘承继回来了,也领回来了送饭的内监,晚饭过后天便黑了,这一会儿乍一见到毛团便没想起别的来,等刘承继在外间洗澡,她在里面卸妆时,忽的想起了簪子的事。
晏如瑾到了外间直接站到了澡桶旁边问他道:“你是不是又打翻我的梳妆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