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郡主,你现在病体未愈,还是好好养着吧。我爹虽不稀罕当什么元帅副帅的,你现在夺回副帅之位,也不能上场杀敌,何必占着什么什么不什么呢?”
妙音说着,抚了抚自己的发髻,就见一旁喝茶的男子差点呛到。
她极有眼色地从袖中取出丝帕上前,按在男子的唇角,“玹,瞧你,竟连茶都喝不好……”
拓跋玹忙握住她的手,眸光嗔怒地瞪她,“淘气!”
赵明霜见两人如胶似漆,愤恨起身,挥开帐帘就出去。
帐外,刀疤上前来,“郡主,七殿下会帮您么?”
赵明霜阴狠地道,“去对父王说,依计行事,本郡主倒要看看,她苏妙音——她苏家——敢不敢背负通敌叛国的罪名!”
“是!”
帐内,拓跋玹拥住又坐在怀里来的小女子,揶揄道,“你可真不害臊!”
妙音不愿去多想赵明霜,拉着男子的手,按在自己腹部,让他汲取凤火珠的热力,“以后我每天陪你,你要努力长命百岁,我们一起白头偕老,那些苍蝇蝴蝶蜜蜂,都不要理!”
“好!”拓跋玹抵住她的额头,疼惜宠溺地拥紧她,“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为旁人浪费自己的血。”
“嗯!我答应你!”妙音爱极他这样关心自己,动容地细密轻吻他,“我炖了那只北厥鸽子,去我的营帐,咱么一起喝。”
“好。”拓跋玹忽然又忍不住笑。若阿史那颐离知道妙音炖了他给赵天的鸽子,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吧!要驯养那样肥美的信鸽,可着实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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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骁素来浅眠。
从前习惯听着女儿在隔壁营帐的动静,始终警惕。
如今,他已经命人把金笼子送到银州城熔了打造成金叶子,好给将士们发军饷,多年来养成的浅眠的习惯却没有改掉。
是以,营帐后有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他顿时将之与巡逻的护卫区分开,睁眼便自枕头下抽剑起身,却见后窗外丢进来一只鸽子。
天未大亮,暗白的天光下,他虽没有看清窗外的动静,却笃定那鸽子是被人丢进来的。
他狐疑地抓起鸽子,外面就有人大喊抓刺客,他丢了鸽子便要出去,却突然闯入一大群人。
领首在前的人却是赵天,后面是赵明霜,以及一堆姓赵的部将和统领。
苏骁忙朝赵天俯首行礼,“王爷!”
“本王听到有人喊刺客,没想到扰了苏卿看北厥的来信。”赵天说着,上前就自地上抓过鸽子,看也没看,转手塞给了身后的刀疤,“苏卿,北厥人在信中说了什么?快把信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