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骁被他拍得伤口钝痛,咬牙退开两步,俯首道,“臣代小女谢过王爷!小女神智已经恢复正常,还救我大周军队,再用不着金笼子,王爷不如赏赐点有用的,譬如,您这把削铁如泥的惊鸿剑。”
赵天手握着剑柄,脸色顿时铁青。
拓跋玹扶着赫连遥躺在马车上,便走到赵天近前,“靖北王既然要赏赐,就别太小气,救命之恩大于天,把你靴筒里的匕首,腰间的飞镖囊,也一并赏赐给苏卿吧!”
赵天视线掠过苏骁,视线落在拓跋玹不容辩驳的眼睛上,顿时看出这两人是在缴自己的兵器。
“七殿下,苏卿,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三样都是本王最喜爱的至宝……”
拓跋玹道,“靖北王刚才说厚赏苏妙音,现在当着将士们的面又如此小气,君子之言,便是如此么?”
一众部将忙都起哄,“苏小姐对末将等有救命之恩,末将们的命便是她的,她要什么都是应该的。”“就是呀,靖北王别太小气!”
赵天硬着头皮取下腰间的佩剑,“罢了,本王收藏了不少神兵利器,不差这一点!”
苏骁接过三样东西,忙命令身后的两位士兵,“你们好好扶着靖北王,在谷中困了这许久,就别让王爷骑马了,还是让他乘车吧!”
两个士兵忙上前扶住赵天的两条手臂,赵天却只觉自己是被押下了。
他忙道,“本王不必你们搀扶……本王还要领兵赶路呢!”
拓跋玹朗声朝着后面的将士问道,“赵家军的将士们,你们需要靖北王领着才能回营么?”
“不用!”将士们齐声高呼。
拓跋玹道:“不用就列队整齐,一起回去喝酒吃肉,拜谢苏小姐的救命之恩!”
“谨遵七殿下谕令!”
赫连遥躺在车上,见赵天被逼上后面的马车,若有所思地对拓跋玹递了个眼色。
拓跋玹命众人起行,便让阮觞上车给赫连遥疗伤,他则和苏骁策马跟在车旁。
赫连遥忙对阮觞道谢,又忙不迭地问拓跋玹,“表哥,妙音真的痊愈了?!”
苏骁骑马跟在车旁,笑道,“小女不只痊愈,还变得冰雪聪明,乖巧懂事呢!”
“不知妙音可还认得本王,儿时在一处玩耍,她便聪明伶俐,一晃眼,我们竟都长大了,本王落难竟还需要她这刚痊愈的人来救。”赫连遥自嘲地感慨一叹,忙又对苏骁说道,“本王定写信给父皇,让他厚赏妙音和苏卿。”
“谢瑞王殿下!”苏骁俯首,心道,这位瑞王殿下有情有义,又受皇上倚重,府上也没有妻妾,倒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
拓跋玹见苏骁眼神热切地看赫连遥,看了眼他肩臂上的伤,随手从袖中取出金疮药塞给他。
苏骁看着手上的小玉瓶愣了愣,顿时又愧疚暗生。
七殿下倒是格外好,只可惜是个短命的,女儿如今才十八岁,日后当了寡妇,恐怕只有受人欺凌的份儿,所以,此人再好,也万万不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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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妙音一起床,就听陆随之欢喜地自门外通报:“恭喜小姐!瑞王和靖北王已自葫芦谷脱困,大军回营了,瑞王还说要封赏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