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宴:“……好。”
何栖迟:“以前也都是我们一起玩的。”
何栖迟本意是大家都是熟人,不用担心。
可是在林泽宴这里,就变了味道。
以前是指什么时候?
出道以来的这三年吧?
林泽宴心里酸得很。
可是林泽宴不能说,匆匆撂下一句“你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再聊下去,林泽宴指不定会不会冲过去把她带回来。
何栖迟被挂断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话没有说对,惹到了他。
一直到聚会结束,何栖迟被送回家,一天的拍摄飞机再到酒吧,她实在累极了,洗了澡之后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是不是孙致愿的药物起了作用,最近何栖迟一直在做梦。孙致愿让她把每一个梦境记录下来,一周之后拿给她看。
自从催眠治疗开始,她的梦变得更加离奇。
这一次不是发生在白色别墅里,而是在一个她不知道的地点,身后一个巨大的绿色复古落地钟。
钟响十二下,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女人。
明明穿着温婉旗袍,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
“都是你!你还敢出现在这!都是你害的!”她尖叫着朝何栖迟这边扑过来。
何栖迟怕极了,转身就要逃,梦里她的身量比现在还要纤细,腿上不知受了什么伤,她一动,脚踝处就疼得要命。
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被那旗袍女人一把揪住头发拽了起来。
“还想跑!你能跑去哪里?”
这时她的意识已经有一些模糊了,远远看到那边的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男人,他远远地朝她摇头,表情很悲伤。
却完全没有过来帮助她的意思。
何栖迟哭喊着,挣扎着,可是越是挣扎身上的伤处就越多,先是脚踝,再到大腿,手臂,肩颈。
到最后再一低头,她的腹部正插.着一柄匕首,正中要害,正汩汩的往外流血。
她回过头,想要求饶,也想看清那女人的容貌。
可是她的头发全都散了,在剧烈的动作间,她只能隐约看到女人眉间一颗痣。
“去死吧!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死。”
最后的最后,何栖迟听到那个女人这样说道。
“我不,我不!”何栖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女人扑过来的时候,拔出自己腹间匕首,狠狠扎向女人的脖颈。
动脉血像是喷泉一样疯狂涌出。
何栖迟尖叫一声,终于醒来。
浑身冷汗,就连睡衣都被汗湿。
外面已经天明,她摸到床头的手机,手指一直颤抖着,好半天才找到孙致愿的号码。
她把这个梦告诉了她,孙致愿说:“这是现实的影射,我现在几乎能够确定,这几乎就是你真实的记忆,这三年来你所有的梦,其实都不是单独存在的,他们可以连在一起,变成一个完整的经历。”
“可是,可是我……”
我真的经历过这些吗?
孙致愿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一种影射。”
结束时孙致愿说道:“下周过来诊室一趟,我们开始下一次催眠。”
何栖迟:“好。”
挂了孙致愿的电话,何栖迟的冷汗也消得差不多了,她起身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了眼手机。
没有消息。
何栖迟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在给自己煮碗面和叫外卖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外卖。
又没有林泽宴在,有什么可煮的。
外卖送达得很快,听到敲门声何栖迟赤着脚开了门。
一下就愣住了。
“您的外卖,祝您用餐愉快。”小哥提醒了她一下。
何栖迟回过神来,匆忙接了外卖放在旁边。
“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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