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一学期过完,覃飞扬就能离开这所学校,念他所选择的大学。
覃飞扬已经十八岁了。再也不是那个能因为监护权在父亲手里而被父亲冻结了资金的小孩子。
魏光明总觉得覃飞扬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但他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如今他对覃飞扬的跟踪越来越明目张胆。一方面是他有职责,一方面,他只有跟着覃飞扬,才能摆脱潜在的危险。
那些美国不良少年,已经放话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他只不过是路过了那些人的地盘,没有对他们跪地参拜而已。凭什么他要被如此对待。
如果非要那样,他一定要拉上覃飞扬。
覃飞扬对这个学校有个不良少年团伙早有耳闻。
与他相熟的同学跟这个团伙有些牵扯,所以早早将覃飞扬列入了团伙的白名单。“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的。”那个同学这么说。
覃飞扬也并不害怕。他在这里,从来都只结交朋友,不结交仇人。父亲强塞给他的仇人除外。
魏光明出事的时候,他距离覃飞扬只有十米距离。他想要靠近覃飞扬之前,就已经被那群人带走了。
覃飞扬在校园里走着的时候,发现有一些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那些人窃窃私语着,“那个亚洲人,好像情况很不好。”
“这里还有一个亚洲人,是不是那个人的同伴,好像经常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这些人都是低年级的跟覃飞扬素不相识的学生。
覃飞扬意识到这些人在谈论着的可能是魏光明。于是他走了过去,询问他们,“你们说的那个人在哪?”
魏光明被欺负得很惨。
他那副瘦弱的外表本就不是那些野蛮的美国不良少年的对手。魏光明一开始还有些骨气,想要跟那些人拼命,最后他却只能跪地求饶。
这时候求饶已经迟了。他的脸上被划了两刀,身上两根肋骨被踢断,腿骨也被砍断了。
覃飞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一个如同垃圾堆的地方,像是被人一件被人随手丢弃的垃圾,残破不堪地躺着。
覃飞扬抬起他的脸的时候,他的嘴巴还在不断往外涌出鲜血。
“救我,救我,救我……”魏光明的手指缠着覃飞扬的衣服,覃飞扬白色的衣服上立即留下了血痕。
在美国,校园暴力随处可见。但是,欺负中国留学学生,已经不是单纯的校园暴力范畴。
覃飞扬将魏光明背到了医院。
在魏光明获得抢救的过程中,覃飞扬打电话给方天凯,请求他联系相关媒体,将这件事情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