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没见过这么傻的人。这场球赛赢了是能给他一百万吗?”
江彬将许拓送到医院之后仍在骂骂咧咧,他掏出手机给覃飞扬打了个电话,然后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来,可又看到医院里“禁止吸烟”的标示,他气愤得几乎要将烟盒捏扁。
覃飞扬很快就赶了过来,他少有的表现出了一丝慌乱。在这寒凉的天气里,他外套忘记穿,帽子也忘记戴,接了电话便立马跑了出来。
“你赶紧来,许拓那小子快死了!”都是因为江彬的一句话。
覃飞扬跑到门前才发现这只是一间普通病房。
“快进去看看他吧,他应该很想见到你。”江彬倚靠在一旁的门栏上说。
覃飞扬正要推门,江彬又说,“你真应该来看他的这场比赛,这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了。”
江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挥挥手离开了。
许拓在病床上安静地睡着。头上的纱布又渗出了血迹,他的嘴唇呈现出一层苍白。这样虚弱的样子,真的一点也不像他。
覃飞扬走到病床边坐下,抬头凝望着挂在许拓床头的点滴瓶。
他接到电话就跑出来,而且,这一次他忘记通知许拓的妈妈。
江彬那句不合时宜的玩笑,使得覃飞扬在赶来的路上一路都心神不宁。
真的,很害怕。
许拓醒过来的时候,覃飞扬正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枕侧。
许拓的手臂一动,覃飞扬立刻就醒了。
他以为点滴打完了。睁开眼时,他还有些怔愣地抬头看着上方的点滴瓶。
“你怎么来了。”许拓支起上身,皱着眉看着他,“你就穿这么点?”
覃飞扬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许拓不出声提醒,他都没有意识到天气很冷。
许拓马上转身要找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
覃飞扬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你得好好休息。”覃飞扬略带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将自己弄成这样?”
许拓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傻笑了一下,“这个啊,其实不严重,你别看流了血,其实不疼。”
覃飞扬以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不严重?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妈妈,让她来看看严不严重?”
“别别,千万别。”许拓连忙抓住覃飞扬的手,“她如果知道,又该着急了。”
覃飞扬的手还是那种透骨的凉,许拓换了个姿势,将他的两只手都抓在了手掌里,“你的手凉成这样,小心又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