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听说你家来了个新佣人?”
“什么佣人?你是说陆飞?是灵儿跟你说的?”
“她在微信上说的,还说那人是图你美色来的……”
“呸呸呸!她就会胡说八道。”
几簇盛开的白牡丹后,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正陪着林萌边走边说话。他的眼睛不时往林萌雪白的脖颈上看,手更是几次三番想要伸到她腰上揽住她,都被她轻巧的避开。
他也不着急,对于这位千金大小姐,他有着充足的自信和时间。
“叶灵儿不会乱说吧?他不是佣人,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林叔会让他住下来?”
“他住在冷姨的屋子里。”
“那个女人啊……”男人想到冷姨,心中无由的拥起一团热火。他见过冷姨,那个冷艳到让男人绝望的女人,却让他内心里浮出要征服她,蹂躏她的念头。
但无论是辈分,或是其它的关系,男人从未表露过一丝一毫。
“什么那个女人,那是冷姨。”
“她不会是动春心了吧?想要那男的……”
“你别胡说,我不理你了。”
“萌萌,你回来。”
林萌一绕出花丛,就看到正手里翘掐着朵白牡丹在那轻笑的陆飞。男人也追了过来,愣了一下就说:“你就是陆飞?”
陆飞手一捋,将花叶拨掉,拈着花往回走。
“陆飞!”林萌追了上去,她担心陆飞将那男人说的话告诉冷姨。那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不想那男人脚步更快,几下赶到陆飞身后,手要往他肩膀按去。
陆飞步伐节奏一慢,那男人的手就落了空,下巴撞在陆飞的肩上,牙齿一合咬中舌尖,痛得他躬下身,喔喔呃呃的一脸通红。
“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想找死没人拦你。”
林萌急得冷汗直冒,看那男人疼得厉害,想找佣人来扶他去漱口。那男人一把推开佣人,这种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敢威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飞一个反问,让那男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既能住进林家,还是跟冷姨住在一起,难道说他的来头极大?
“我叫薛博文。”
薛这个姓比较特别,薛博文自报家门,以为陆飞会猜到他的来历。没想到陆飞歪了歪嘴,继续往木屋走。
这下薛博文也急了,刚才那话让冷姨听到,他的下场会很惨。
“陆飞,博文哥说错话了,你别跟冷姨说好吗?”
林萌拉着陆飞的胳膊央求他,让陆飞心里一软。
谁想薛博文一看这架势,吃上醋了:“林萌,你松开他,不要你帮我求他。大不了就让冷姨打我一顿。”
陆飞咧嘴一笑:“你说的。”
“陆飞!”
林萌喊得都快破音了,没想冷姨正好走过来了,她脸一下变白了。
“你们在做什么?”
“冷姨,我们在,我在……”林萌结结巴巴地说。
冷姨扫了陆飞一眼:“你跟我回去。”
陆飞临走前还回头瞄了薛博文一眼,让他肠胃一阵收缩。
“他不会跟冷姨打小报告吧?”薛博文问林萌,“对了,他是什么来头啊,这么嚣张?”
“唉!”
林萌也没心情跟他继续说下去了。
冷姨进屋看到满桌的象牙果雕刻,走过去拿起一颗半身像,凝视了半晌,轻叹一声:“你问我跟你师父是什么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了。我是你师父的女儿。”
“什么?!你是冷艳清?”
陆飞差点把桌子撞翻:“你,你不是死了吗?”
冷姨一颗颗的收拾着桌上的作品:“在他心里我早就死了。”
“那你跟林建国是什么关系?”
冷姨沉默片刻后说:“我答应要保他这条命二十年,还差一年。”
“屋里的牌位呢?”
“那是我帮我一个朋友立的。”
陆飞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冷姨就捧着装雕刻的纸盒说:“这盒东西,你拿去天枫集团,交给一个叫花倾雪的人,她会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陆飞一愣:“工作?”
“你来南海是为了找你的未婚妻?我知道她在哪里,她是谁,你只需要再留在南海一个月,我就告诉你。还有,你不要叫我师姐。”
陆飞接过纸盒:“我现在就去吗?”
“明早去,你先帮我做一件事。”
冷姨拿了一根皮鞭给他:“那个薛博文说的我都听见了,他晚上会留在林家,吃过晚餐后,你可以跟着他,趁没人的时候,抽他几鞭,帮我消消气。”
“嘿,这事我在行。”
屋外花园里的薛博文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我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