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他头上的黑布袋,往前额部下手,不要只切外皮层,做做样子而已。”
小组长捡起匕首,犹豫了片刻,提声说道:“他还是新人,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学,做的工作也是最基础的工作,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港黑核心机密的机会。他不可能是卧底。”
“你是在教我做事呢?还是想给我说个睡前故事呢?”
青年声音里面有抬起的声线,但是每个字都是刺骨的寒意拼凑而成。
“快点吧,后面的人都还等着呢,要是被你这拖延下去,没来得及审问就死了,不就太浪费了。”
是的。
一般来说,被反过来倒吊的话,会在二到四小时内,脑积血而亡。这也是我为什么被蒙住黑布袋的时候,就开始自己依照心跳速率计时。因为陷入黑暗的人,是很容易模糊掉时间概念的。
我的头罩现在被扯开了,突然的光亮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我熟悉明光之前,仓库内部的白炽灯在我面前不断地晃出七彩的灯晕,接着我就看到小组长对我面露出不忍的表情。
对不起了。
他口型是这么说的。
我眼前就看到刀身晃出白光,接着我头皮一凉,随着“吧嗒吧嗒”的滴血声,破血处充斥着灼烧感。
“给我看看。”一直维持坐着的动作的青年让小组长让开一条道,声音透出一点嫌弃,“我要的是见肉,不是见血,割深点。要不,就我自己来动手。”
青年推了一把小组长,让他快点行动。
而我摇着头,嘴上反复地嚅喏着“不要不要”的口型。
小组长盯着正毫无防备的青年后背,一咬牙,直接将匕首捅向对方。
下一秒,血沫如同飞花,溅得我全身都是。
地上也是倒针状的血水。
小组长慢慢地回过身,仿佛是想要亲眼看着到底是谁下的手。而他的胸口被一截由黑衣形成的刀刃直接穿透。黑发青年早就把我当做雨伞一样挡住了大片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