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忍耐最多只待到今晚,明天一早,他就带她回去。
霍祁进酒庄。
阮娇要追过去,她今天非要摸到这个看起来蛮难搞到手的男人不可!
姜心愿是知道她的脾气,玩惯了,只要看上的男人,就想泡到手,但她玩谁都行,就是不能是霍祁!
急急挡住她的路,第一次对她的姐妹用了强硬的语气:“你玩谁都行,他不行!”说完,也不等阮娇说什么,直接往酒庄内跑去,她得去追霍祁。
跟他说说清楚。
毕竟,回了春川,她还要靠他护呢!
酒庄底楼,快要到最东面的房间门口,姜心愿终于追上了,微微喘着气,在他背后喊了一声,“霍祁,等一下。”
霍祁停了停步子,回头时,脸上的表情沉色多于和善。
“霍祁,她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另外,我并不是故意真的把你当保镖。”姜心愿压压喘气,解释。
霍祁看着她,没说话。
他已经不想在这件事上,投入过多他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情绪了。
她把他当保镖也好,或者什么其他什么也行?
他不打算生气了。
霍祁这样不说话,姜心愿有点慌。
她怕他回去后真的不再护她,抿抿唇,也不想耍什么大小姐脾气了,放低声音问道:“你不会生气了,回去后不再护着我了吧?”
“不会,这件事我不打算追究。”霍祁抬抬眸,目光落到她脸上,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我还是会按照我们之前的协议,护你到我们离婚为止,只要这期间你不惹事,不让爷爷担心,我不会轻易打破这份协议。”或许,这种相处方式,对她和他都好。
不投入任何感情,只履行协议到结束为止。
姜心愿愣了愣,过了会才想起来回应他,轻轻‘哦’了声。
“我一会先订回去的机票,我们明天早上就走。”她的圈子,他一分钟都不想融进去。
“哦。”这次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差点快要没了声音。
“祝你玩得愉快。”
说完,开门,进屋。
整个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姜心愿站在被关上的门前,心情莫名有点说不出来的隐隐发闷。
这种闷,令她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闷得难受’。
本来霍祁那样说,她应该放心了。
他不会食言,他还是会护着她。
可是为什么,突然间,会闷得难受?
姜心愿在门口站了一会,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不要那么‘闷’,按完,缓解了些才走出去。
酒庄外,乔意娩他们依旧坐在车内商量着解散,姜心愿突然不去,他们也不想出去了,一直以来他们就是一个小团体,少了谁也不好玩。
商量一半,姜心愿出来,乔意娩看见立刻从副驾驶站起身,喊她:“愿愿!”
姜心愿漫不经心地走到吉普车前,抬抬下巴,逆着头顶春末骄阳,看向车上的人,说:“你们不是要去塞南克修道院吗?走吧?”
乔意娩愣了下,“你不是不想去吗?”
“突然又想去了。”说着,就拉开门,坐上吉普车。
她还是出去散散心,比较好。
“哦,那我们出发!”乔意娩拍拍苏霑的肩膀,让他开车。
坐在另一辆车的阮娇则靠在车窗框,看着姜心愿,刚刚这丫头护着那个保镖的样子太可疑了?
他们难道有什么吗?
阮娇看了会,收回视线后,眯眯眸,她晚上去试探一下那个保镖。
往塞南克修道院的路上,乔意娩特意回头,朝那个坐在她后面的女人勾勾手,轻声说:“过来,跟我说说,刚刚怎么了?”她现在可是过来人,刚开始在尼翁车站时,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就感觉他不像保镖。
刚刚,她又弄这么一出。
她可以断定这里面有问题。
“没怎么呀?”姜心愿半撑着脸,侧眸看着吉普车外飞速倒转的风景。
“跟我还装什么呀?他不会是你男朋友吧?不想让我们知道?”
乔意娩说得这么直接,姜心愿顿时收起撑在脸上的手,有点走神,“不是。”
“哦?是吗?”乔意娩不信,“反正我觉得他肯定不是你的保镖。”
姜心愿本来就心烦,被乔意娩一问,更加烦乱了,不过她也不想承认这个保镖就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微微叹口气说:“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