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撇开了话题,鬼和尚沉吟片刻:
“此人敌友不知,还是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
“那娄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做的很多事情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益处呀。”
鬼和尚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是眉头锁紧,那欺师灭祖的恶行实在让他无法释怀:
“此子做事,非常理可揣度,施主从他身上就能看得出断命师的手段有多逆天,别忘了他也有那手段,而且比你更加厉害,由此而言,断命的好坏,在于人,而非术。”
白长生沉思不语,回想起了种种因果,确实如此,道法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过是人性对于天道的理解。
而施展手段的人的好坏,才能掌控这些因果。
之前自己一直过于自卑,也难怪,毕竟是一个棺材铺的掌柜的,对于这些江湖路数,神乎其神的东西充满了未知。
未知,也是恐惧的萌芽。
到了今天,白长生也经历了不少,已经有这么多事情摆在了他面前,可他还是要更进一步,因为那娄冥是不会留给自己什么时间的。
那天那道背影悠哉离去,完全不把自己放眼里,还有那混沌中出现的白衣男子,都是在蔑视自己。
一定要更强,白长生暗暗捏紧了拳头。
想起了鹞子李,自打从祭坛大战灰瞎子,鹞子李身受重伤,白长生并没有带着他前行,而是吩咐他自行找个去处疗伤。
幸好鹞子李尚还懂得人言,不过那灰瞎子所说,四个纸扎人抬着轿子走了,该不会真是那十七个纸扎人当中的吧?
白长生问着鬼和尚,鬼和尚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些手段,都是断命驭魂的不二法门,是不可能外泄的。
虽然不知道前路还有什么等着自己,不过白长生打定主意要解开所有的秘辛。
和鬼和尚一路聊,肩膀上的狗睡醒了,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身子一脸慵懒的样子。
之前白长生也问了鬼和尚关于灵物轮回的事情,鬼和尚也不太清楚,更不敢妄言这老猫的来历。
不过看它慵懒的样子鬼和尚还是动了慈悲心,伸手摸了过去:
“这小家伙倒也机灵,帮了不少忙,你呀···啊!放开,放开我的手,孽畜!”
鬼和尚呲牙咧嘴,狗看他把手伸过来,一点没客气,吭哧就是一口死死咬住。
白长生好说歹说才给拦了下来,鬼和尚气地不轻:
制大制枭。“怪不得你叫它狗,畜生就是畜生,痛死我了。”
手背已经印上了不浅的牙印,狗还在放肆叫嚷,好像很不屑鬼和尚的身份,看它这样子是除了白长生之外,不让任何人触碰。
俩人一狗就这么吵闹着,继续前行,走了没多远的距离,就看到有村落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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