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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落闻言目光在下面扫了一眼,奇怪的看眼栖悦,心里隐隐的不舒服:“他扮成那样你也能认出来?”

九炎皇目光正在武台上,但敏感的觉得父亲语气不对,立即看过去。

“很难认吗?他那么明显的特征。”无耻、阴毒、哪里有不平定有他的身影,化成灰她也认得,发生那件事后也不能除了他,可见玄天机的生命多么顽强。

九炎落不舒服了,他怎么没看出玄天机身上有什么特征!但栖悦说有就肯定有,所以……九炎落目光危险的盯着武台下的玄天机,绝对散场后让一等功招呼招呼他,把他身上所有的‘特征’都消灭干净!

武台的比试很简单,只要谁最先拉开三赢的比例算鹰,箭靶会一次一次向后退,退到极限后,便是障碍赛,既中间要穿过两个铜板,铜板数量以此类推,如果还无法分出胜负,便是在此基础上比力量,谁的箭尖如靶深,谁赢!

陶滔的目光只在最初诧异的落在九炎裳身上,当人站上箭台上,身心手中只有箭和目标。

九炎裳同样站在箭台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擦着箭身,神情肃穆。

场中因为两人的严肃也慢慢变的安静。

陶父紧张的看着,既希望儿子快点赢至今没输的公主,又怕赢了公主不高兴,干脆,他不期盼了,愿意是什么结果就什么结果!

锣鼓‘呛’的一声响起,两支箭疾飞而出,准确无误、毫无悬念的定在不远处的靶身上。

无人叫好,和快箭靶后移。

两人同时搭弓,锣声落音时,两之支箭同时飞出,完全看不出谁比谁更快一些,谁的箭出的更快。

依然没人出声。

很快箭靶再次移动,肉眼已经接触不到靶子的影子,这次分到两人手里的是双箭,而且很快在让两人最后一次校准把心后,一座纸质屏风骤然挡在目标面前。

然后不其然的,锣鼓骤然敲响,抬屏风的的两位太监,飞一般的退去。

九炎裳、陶滔几乎在锣鼓响起来的一刻同时搭弓,但这次两人同时顿了一息,只有一息然后手里的箭又几乎是同时射出,穿透不远处的屏风,飞速疾驰而去。

很快结果出来了,均中!

这一次隐隐有人震惊,深知陶滔实力的人则是惊讶,陶大人身为战地后方一方知县,拥有随时抵御万兵的实力并不奇怪。

可公主呢?刚才可是盲射?公主竟然能与陶大人一同射中,那是什么实力?在场有多少将领敢说双箭在这种情况下能同时中靶!?

隐隐的众臣看公主的目光不同了,就连众位大臣的内眷也看出了公主实力的不俗,惊讶过后有人慢慢的说起章皇后当年十几岁时箭术能于权丞相争锋,皇上和唐炙更是要望其项背。

“可皇上和唐大将军当时还小吧?”

“那权大人呢?你们见权大人什么时候输过,那时候还不是输了?”

“对哦,权大人也没赢章皇后。”

仿佛权书函输过很有说服力,比皇上输过还能让人明白章皇后的实力,必定在众人心目中,权相握弓的时候,皇上还是草根挣扎在生存边缘,不管皇上现在多么雷霆万势、锐不可挡!人们还是喜欢拿起他的过去说道说道,以降低帝王过分恐怖的威压。

白丘儿听到这则传言后惊讶的看向权相,实在想不出样样出众相公会输给过章皇后?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为相公接触过能赢她的人微微的不痛快。

白丘儿发觉自己的想法后,哭笑不得,她多大年纪了还小女儿性子,真是越活越回去,单不说她相公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就是皇上,也戴不起那样的帽子。

权书函察觉到白丘儿敏锐的目光,甚至能从白丘儿简单的小表情中捕捉他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事隔多年,这件事被翻出来,他竟会微微尴尬,是的,他小时候如所有那人一样崇拜过她,甚至还……

不提也罢,如今那些都是清淡幽香的回忆了。

陶滔目光慎重的看眼裳公主,眼里同样充满疑惑,心里从一关便渐渐升起的异样,似乎一瞬间扩大了。

九炎裳没有看她,正在看到手的第五支箭,箭羽上少了一根羽,九炎裳目光平静的看了箭身一眼,微微挑了一下角度,对此并不在意。

陶滔手里的箭一样少了羽,他以为这下九炎裳怎么也会有些反应,但见她手法老道的转了一下箭身,目光宁和,身姿依旧。让他突然之间觉得心底骤然翻滚起未知的情绪,几乎吞没他的理智。

九炎裳感觉对方总是看她,勉为其难的看了过去,然后淡淡的礼貌的一笑,又把目光放在不远处换上两扇屏风,其中第一扇屏风被贴了只铜板上。

陶滔骤然觉得心神剧动,突然之间不敢再看她身上一丝一毫的气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赢。不是为了师父,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让她看自己的目光不再冷漠!

缺羽少毛不算什么,战场上能捡支箭,是走了大运,陶滔毫不在意。

九炎裳亦不在意,父皇经常卸了箭羽看她和皇兄出丑,久而久之便练出来了。

锣鼓敲响。

两支箭毫无犹豫,射穿第一关瞳孔,飞速穿过第二道屏风,极光力道不减飞速洞穿菊海,稳稳钉在单纯臂力不可及的箭靶上。

瞬间,全场寂寥,没人关心陶大人的箭法如何神奇,目光全然落在公主洞穿的瞳孔和不远处的箭靶上,神情变的严肃,气氛亦肃穆沉重。

聂荣阵不意外公主的箭术,但看到这样的结果,心中依旧震惊,百步穿杨亦不为过,想不到宫中人人认为养尊处优的公主竟有这等能力。

聂荣阵再次看向场中的女子身上,目光变的骤然火热,手伸开又攥上,跃跃欲试。

封益看着九炎裳,她给他的震惊早已超过他的期盼,但她却仿佛只是掀开了冰山一角,让封益隐隐觉察出压力。

很快,四扇屏风换新,第一扇屏风上的钱币不动,目光不可见的第二扇屏风上亦贴上了钱币。但目光敏锐的众人发现,两枚钱币的距离不再一道直线上,也就是说钱孔与靶心不再一个距离!

如此微妙的诧异让众人变的紧张,喝茶的臣子停止了喝茶,私下交流的妇人也不再说话,均看着场中的两个人,神情充满讶异。

这次他们还会射中吗?如果不中?谁的箭能飞的更远?

陶滔脸上露出一缕凝重。

九炎裳神色不动,觉得依旧没意思。

锣鼓响起。

九炎裳满弓射箭与前几次一样,毫无犹豫,箭飞奇快!

陶滔紧跟其后,箭支急速追去!

两支箭一前一后,势如破竹,带着全场屏息的气息,等待结果。

九炎裳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在陶滔放箭的那一刻,已经退下箭台,走到休息区,与丫鬟要了一杯水,偷偷吃了一瓣橘子,似乎因为在众人面前吃橘子不雅观,小宫女嘟着嘴,抱怨的对公主说着什么。

九炎裳一口气咽下,对着宫女做鬼脸。

众人回神时,便看到是这样的景象,但稍纵即逝,公主又是那个严肃神气的射手。

众人甚至没来得及为公主刚才调皮的举动心折,便被震惊取代,公主的箭直插靶心,陶大人的箭虽然也钉在靶上,但是却在红心之外。

一时间满场震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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